展墨羽一聽,果然住了手,看著最後一根針,忙揣懷裏去了。
阮文浩瞧了臉都抽筋,敢情他說了老半天,就最後一句有用呢。
方才小羽的話可是讓他五雷轟頂啊,這對夫妻可真能玩,都玩出京都跑到人家府裏來了,他不是出來找鐵匣子的嗎?
阮文浩撇了端鈺一眼,端鈺搖頭聳肩,他也不知道,瞧他們的架勢估計隻是遊山玩水來了,不過那個女子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每回瞧她都有不同的性子,第一回在躍王府的沉穩,第二回他母妃壽宴上的機智,第三回梅花宴上才藝卓卓,第四回是在絕味齋。
那時她崇拜的眼神,他一直都沒忘,在皇宮裏敢對二皇子吼,也適時的示弱裝無辜,還有鎮國公府的冷靜,到今兒的俏皮搗蛋。
每見一回,總能發現點新的東西,讓人著迷,想時時刻刻的都能見著她,隻是,他知道是他奢望了。
展墨羽狠狠的剜了一眼阮文浩,“還有什麼廢話想說的,說完趕緊走。”
阮文浩小媳婦似地挪到展墨羽身邊,幽怨的瞅著他,“巴巴的等了你半天,想著你要是沒來,李府要是逼你的風流表弟,還準備幫你守著的。
結果你一句話不說直接的就轟人,太讓人傷心了,上回你揍我的仇都還沒報呢……啊,不是今兒報,回頭我再多練兩天,額,就是好奇你怎麼在這裏?”
阮文浩抱怨他的,展墨羽瞪一眼換個話題。
辛若坐在馬車上聽著,忍不住撫額,這丞相大公子跟別人說話都正常,獨獨跟她相公說話別扭,一大摞的廢話,重點永遠是最後一句。
她還好奇他們怎麼在這裏呢,隻是她還記得某人的話,離他們兩個遠點,那就坐在馬車裏瞅著不下去了,她現在的裝束還是躲著點的好。
展墨羽冷眼瞅著他,阮文浩小意的往後挪了兩步。
那邊幾個侍衛急急奔過來,朝端鈺說了兩句,端鈺點點頭,朝展墨羽告辭,然後拽著阮文浩的衣領就走。
阮文浩被一路拖著,嘴裏還不住的叫喚著,“你住哪兒啊,回頭等我們辦完了正事,就去找你報仇去,記得等我啊。”
展墨羽陰沉著臉坐到馬車上,辛若忙往一旁挪給他讓位,然後眼睛巴巴的瞅著他,展墨羽眼睛一瞪,“還不快過來。”
辛若忙挪過去,展墨羽大臂一攬就抱住了辛若。
狠狠的拍著辛若的屁屁幾下,“我說話你從來都當耳旁風,是不是我不來,你還打算跟人家李姑娘拜堂入洞房了?”
辛若那個憋屈啊,狠狠的咬著他的手臂,嗚嗚的聲音道,“沒有,沒有,就是我想也不成啊,我是女的,做人要有同情心。
那李姑娘我不娶她,她就得嫁個糟老頭了,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天理不容啊,你再打我,我咬死你!”
墨蘭和紫蘭在馬車外聽著,忍不住你望我我望你,最後紫蘭實在是忍不住偷偷拿手去掀了一點點的車窗簾。
才一眼,就正撞上了辛若的眼神,嚇的她立馬鬆了手,才在心裏大呼一聲完了。
耳邊就是辛若的氣憤聲,“阿冰,回頭監督紫蘭紮一個月的馬步!”
“是,少奶奶,”嵐冰麵無表情的應道,紫蘭的表情那叫一個懊悔。
直拿左右拍了一下右手,少奶奶,您被少爺欺負了,可不能拿奴婢瀉火啊。
那個,一個月是不是太殘忍了點,奴婢還想著靠一雙腿走路啊,少奶奶……
“還不快上馬車,難不成你想靠雙腿走回去,”嵐冰瞧紫蘭癟著張嘴站在那裏,忍不住道。
紫蘭回過神來,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氣呼呼的往後頭的馬車走去,墨蘭瞧得直搖頭,這一個月紫蘭怕是有的氣受的了。
馬車裏,辛若也是瞪著展墨羽呢,都說了人家李姑娘是姑娘了,娶了就娶了,也不會有什麼事,他瞎氣個啥啊,還打她。
辛若悶著氣緊摟著他一條胳膊,不搭理他,打,讓你打,多打一下,少理你一個時辰。
展墨羽見辛若隻趴著,也不掙紮也不說話,就把辛若給擺正了,“下回還幹不幹這樣的傻事了?!”
這哪裏是傻事啊,原本或許還能傳為一段佳話呢,都被他給攪壞了,還毀她名聲。
她什麼時候勾引良家婦女了,還勾引表嫂,那是人幹的事嗎,她敢肯定,她再這樣一身裝扮上街,一準有人向她扔爛菜葉扔臭雞蛋了。
“你毀我名聲,你成心不想讓我再上街!”辛若忍不住氣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