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回應她的,隻有那個男人冷漠的背影。
許錦衣喉嚨裏發著顫,再也吐不出半個字,淚水已經流幹。
自從她回來的那一天起,就被關進房間裏再也沒有踏出過半步,門口的保鏢輪流看守著,一日三頓飯,也都有女傭按時送來。
她除了自由以外,什麼也不缺。
那天的談話過後,慕斯城就再也沒有來過了,一個星期的時間悄然逝去。
許錦衣每天做的最多的就是坐在窗邊看外麵的風景,眼裏帶著渴望,臉上卻沒有表情。
“許錦衣。”
這天,女傭在送完了晚飯以後很快就離開了,但很快,房間裏又響起了一道格外熟悉的聲音。
她動了動蜷縮在椅子上的身體,如同木偶娃娃一般艱難的轉過了頭來。
蘇檀兒就站在不遠處的地方看著她,眼裏帶著譏諷與嘲笑。
許錦衣黝黑的眼珠轉動了一下,但很快又恢複了一片的死寂,沒有任何的回應。
而不遠處的女子則是一步步走近,然後在她身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我來找你,是和你談合作的。”
她突然開口,刻意壓低的嗓音裏帶著些異樣的情緒。
許錦衣仍然沒動,臉上的表情也沒有半點變化。
蘇檀兒等了一會兒,就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
她想到這一周以來慕斯城的異樣,以及對她越來越冷漠的態度,心裏的危機感呈直線上升著。
那個男人除了麵對孩子時,表情還會柔和一下,其餘的時候,猶如行走的機器,沒有任何的表情。
她在觀察思索良久之後,才隱隱約約找到原因。
所以,現在也才會出現在了這裏。
“我不是和你開玩笑,你應該也想離開這裏吧?”
蘇檀兒眼底快速的劃過了一絲的異樣。
隻要許錦衣徹底的離開了慕斯城的視線,那麼一切都會發生改變。
至少,那個男人的眼裏不會隻有身邊的這個女人了。
她想到這裏,也就越發的堅定了心裏的決定。
“許錦衣,我有辦法可以讓你離開。你到底願意還是不願意?總是要說句話!”
蘇檀兒突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冰涼的觸感好像不似活人。如果不是那偶爾眨動的眼睛。她都要懷疑,許錦衣是不是已經…
接著又是一陣死寂的沉默。
良久過後,那沙啞難聽的聲音才一字一頓的響起,“離開?你覺得有可能嗎?”
她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說過話了,聲帶摩擦之間,感到了一陣陣的疼痛感。
但許錦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蘇檀兒聞言,心知有戲,眉梢一挑,便直接道,“我說有可能就有可能,這點你不用管,你隻需要告訴我,到底想不想離開就行。”
她的話語中透著絕對的自信。
許錦衣的心髒狠狠一跳,心裏的情緒因為蘇檀兒的這番話已經激動了起來。
但殘酷的現實卻是不斷的提醒著她,不要異想天開了。
她怎麼可能逃得過那個男人的魔爪。
而且,蘇檀兒又為什麼要幫她……
“理由,我需要一個理由。你為什麼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