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忘記了麼?”陳墨輕輕把手覆在了他手背上。
話說出來之後陳墨就後悔了,他對眼前這人所有的認知都來自那一次意外的綁架,就算要追也來得太草率一點,反而讓自己看起來像個登徒子。他想要把手收回來,但杜葉青帶著淡淡涼意的皮膚像磁鐵一樣牢牢地吸住了他,讓他忍不住把那整隻手都握在了手裏。
這個動作做完之後,陳墨自己也愣了一下,總算是稍稍清醒了一點,避開了杜葉青的眼睛,隻停頓了一小會,把手收了回去。
杜葉青的手輕輕握成了拳頭,縮回了桌子下麵。陳墨的體溫比他要高,幹燥的手心的溫度還殘留在他皮膚上,讓他也小小地走神了片刻。他斟酌了一會,重新坐直了身體,道:“你聽過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嗎?”
陳墨知道他想要說什麼,眸色暗了暗,點了點頭。杜葉青看著他英俊的臉,繼續道:“雖然情況有點不一樣,但道理是一樣的。在極端情況下人容易產生一些虛假的感情,恩……你懂我的意思麼?”
陳墨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兩人之間安靜了一會,陳墨衝他微微笑了一下,朝他舉起酒杯。杜葉青以為他想通了,或者說他根本沒有把陳墨想得太複雜,他對他的印象還停留在那個燒糊塗了之後靠在他肩膀上打瞌睡的大學生身上,隻當是年輕人頭腦發熱。陳墨舉了杯,他也笑起來,把這一頁翻過去,和他叮的一聲碰了杯,喝下了這一杯緩和氣氛的紅酒。
一頓飯很平和地吃下來,時間剛好到十二點半。服務員收走了盤子,換上了甜點。杜葉青看了看表:“你們什麼時候上課?”
“剛才考完了最後一門,這個學期隻剩下後天的一個英語口試。”
杜葉青點點頭,和他聊了一會天,不自覺中用上了大人的語氣。陳墨一直很內斂地聊著,良好的家教讓他看起來風度翩翩,除了那雙讓杜葉青有避開的衝動的幽深眸子以外,越聊越覺得喜歡。差不多該走的時候,杜葉青想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送的,翻了翻包卻隻看到了一些雜物,有些遺憾,道:“以前一直想要一個你這樣的弟弟。”
陳墨不知從哪拿出一個精包裝的小小的袋子,遞給杜葉青,對他剛才那句話不置一詞,隻道:“給青哥的,出院那天買的,到今天才有機會。”
杜葉青有些驚訝,接過那個小小的袋子:“現在打開可以嗎?”
陳墨點頭。杜葉青從袋子裏拿出一個精致的紙盒,打開之後裏麵是一隻男士手表,這款表杜葉青有點印象,不是非常誇張的牌子,但是同品牌裏最貴的那款,款式很大方,看得出下了一點功夫。他有些感動,當場褪下了自己手腕上的表換上了這一塊:“謝謝,我這個被叫做哥的反而什麼都沒帶,有心了。”
陳墨似乎要說什麼,杜葉青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打斷了兩人的談話。杜葉青拿起手機一看,是倪寧的,剛一接通那邊就用極快地語速說:“你看新聞了沒?!”
杜葉青心一沉,看了陳墨一眼,皺起眉,低聲道:“沒有,怎麼了?”
“你還記得蒙澤嗎?他想利用你和郝子謙的事情複出,從郝子謙那裏搞到了你兩的料……操了!氣死我了,你自己去看看,現在人在哪裏?”
杜葉青臉色一點點冷了下來:“和陳羽的弟弟在j大這邊,我現在回公司還是回家?”
“別回家別回公司!公司這邊已經全部堵起來了,你家隻會更多,回你師姐家或者去靠譜的朋友家都行,越快越好,別跟任何男的呆在一起,我說真的。這一個星期的通告全部取消,我去找陳總,先掛了!”
電話裏傳來了忙音,杜葉青顧及不上一邊的陳墨了,打開手機去刷各大新聞頭條,果然在上麵看到了頭條裏麵看到了自己的名字:“極樂鳥前吉他手蒙澤公開出櫃示愛郝子謙,爆影帝歌王情史。”“爆杜葉青郝子謙交往三年,三好影帝真實麵目?”“#獨家新聞#杜葉青郝子謙蒙澤同時出櫃,今年最具看點的娛樂圈三角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