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見寶貝兒子悶悶不樂的樣子,覺得自己今日那一席話又白說了。照他兒子這勁頭,恐怕帝君隻需要招招手,小狐狸就會搖頭擺尾的衝上去。有時候太喜歡了也不是什麼好事。小狐狸但凡能硬氣一點,帝君還不是要繳械投降。
嬴政仔細思忖著應對之策。說到底還是疼小兒子。麵對與大兒子長相如出一轍的帝君,嬴政就沒有那麼深刻的父子之情。
不是說嬴政隻偏心小兒子。就說小狐狸這麼個貼心小棉襖,嬴政能不疼愛嗎?難不成嬴政要去跟帝君談論父子之情,帝君也不會認他這個便宜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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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回去後,消沉了幾日。
天帝聽說了此事,抓緊時間趕過去看好戲。小狐狸不在家,他便長驅直入來到內殿。
帝君正獨自一人坐在池邊喝悶酒,斜眼瞥見天帝,“你又來做什麼?”
天帝道,“聽說你被嬴政那廝拒之門外了?”
帝君悶悶的嗯了一聲。
“那嬴政好大的膽量啊!還以為這天下是他始皇帝的嗎?”天帝諷道。
帝君稍緩了片刻,答道,“若是我的孩子日後受了那樣的委屈,我定要手刃對方。”
天帝麵色微僵,過了一會兒,竟哈哈大笑起來。“喲……你這是知錯了?”
帝君不語,視線落在蓮花池的中央,回想起前些日子蓮花開得嬌俏,小狐狸喜歡在荷葉上跳來跳去,表演水上漂。呆在他身邊應該很悶吧。小狐狸每天都在自娛自樂,順便逗他高興。在他身邊受了天大的委屈也是咬咬牙就過去了,好像從來不會真的跟他生氣。
可是這次……應該是真的生氣了吧。
就因為那天晚上他化出了獸形。他還不是被小狐狸給誘惑的。小狐狸摟住他,用那麼軟軟的語調問他想不想,他怎麼可能抵擋得住!
天帝奪過他手中的酒壺,道,“你躲起來喝酒有什麼用?你多去請幾次不就回來了嘛。你們家那隻小狐狸,我看著他心軟得很。”
帝君道,“我不是去過了?嬴政根本不讓我進門。”
天帝喝了一口酒,拍著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小狐狸重返天庭時,在你殿外守了多久,你可記得?”
“四十一日。”帝君毫不猶豫地答道。
天帝挑眉,“你知道?”
帝君扯了下嘴角,笑得無奈,“我那時是真的拿他沒辦法。我不可能封閉自己幾萬年的人格,然後繼續去做他喜歡的那個凡人。他也未必會喜歡恢複真身後的我。眼下的事實也證明了,他現在應該很討厭我。”
天帝道,“不管怎麼樣,你該去找人家吧。你隻去了一趟就灰心喪氣了?小狐狸當時追你時跑了多少趟?”
“我跟他能一樣嗎?”
“你比人家高貴?”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
天帝嗤道,“放不下架子唄。臉麵能值幾個錢?作為過來人,我可以告訴你,老婆是需要哄的。你別整天擺你的臭架子教訓人,你多說幾句軟話,我不信小狐狸不回頭。那家夥貪吃又愛玩,是最好哄的類型。”
帝君神色怪異的看向天帝,“你不是一直單著嗎?過來人?”
天帝輕咳了兩聲,“這不是重點。”
帝君點點頭,洗心革麵道,“是我對他不夠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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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帝君沒擺排場,獨自一個人去見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