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想說什麼我都知道,可是我真的不想再聽這些抱歉的話,他們說的越多,我隻會越心寒。
“不用降尊屈貴的跟我一個小律師說抱歉,我本來就沒打算在江銘晟麵前提起你們。”
我這麼一說,他們雖然有些尷尬,但剛才緊鎖的眉頭也終於舒展開來。
“太過份了,什麼世道!”我一邊平緩著心裏的憤怒,一邊向外麵走去。
嚴無常就跟在我身後,我沒有問他江銘晟為什麼突然良心發現了,因為我明白一個道理,古話說的好:“打狗還得看主人。”就算我什麼都不是,最起碼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江銘晟的情婦,他再怎麼不把我放眼裏,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別人把他情婦給關了。
更何況關了我,他以後找誰折磨去。
出了法院的門,我老遠便看到戴著墨鏡的江銘晟坐在車裏,從半敞的車窗裏直直的望著我,幸好他是戴著墨鏡,讓我可以看不清他眼裏的神情。
不用看我都知道,那眼神絕對是充滿了嘲笑。
我那個心裏簡直是悔恨交加,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是把他給盼走了,結果這才短短幾天時間,因為自己的一時衝動竟把他又給整回來了。
這日子真是一天不能消停的煩,衝動果然是魔鬼,早知自己衝動的行為會造成這樣的後果,打死我也不會充好漢的以為上了梁山就能討回公道。
坐進車裏,江銘晟冷冷的問:“怎麼回事?”
我知道在c市沒有什麼能難得到江銘晟,也許我求他幫忙,我這個案子就有希望了,然而沉默了片刻後,我還是淡淡的回了句“沒什麼事。”
他再有能耐,都是屬於他的,我和他之間隻是契約關係,兩年後,我會離開他,離開這裏,所以,我不想在這最後的兩年裏,欠的他太多。
我說沒什麼,他也不再問,他從來就不會對我的事過於好奇。
車子行駛到市區時,我便試探性的問江銘晟:“你一定很忙吧?”
他緩緩摘下墨鏡,轉過頭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平靜的反問:“你想說什麼?”不愧是魔鬼的化身,就隻那麼輕睨一眼,他就知道我不會隻是單純的想問他忙或不忙。
“我的意思,如果你忙的話,其實可以不用來的”
“你可以直說。”
真是讓人受不了啊,世上怎麼就有他這種人,難道我委婉一下都不行嗎?他的意思就好像我拐了多大的彎,抹了多大的角似的。
“謝謝你肯伸出援手。”做了一個長長的深呼吸,先是跟他道了聲謝,然後露出自認為很得體的笑容,接著說:“既然我已經出來了,你就可以回去忙你的了。”
“我的行程還輪不到你來安排。”
詫異的扭過頭盯著他,真想看看他到底是不是正常的人類,如果是人類怎麼就聽不懂人話了?我是因為覺得麻煩了日理萬機的他,心裏過意不去,才會好心的提醒他,這個異類到底是怎麼曲解了我的意思,才會說出這麼讓人添堵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