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銘晟關了浴室的門,過了半小時後,我聽到了他的喊聲:“來茴,浴巾怎麼沒有?”
我這才想起,早上把浴巾拿給陳媽洗了,她曬幹後都放在我床上,我還沒來得及放到浴室去。
“等下,我拿給你。”
我拿起他的浴袍,推開浴室的門縫往裏塞,手伸了半天沒人接,我不耐煩的說:“接啊,要不要了?”
“現在是我裸著身體,我都沒有不好意思,你不好意思什麼。”
“”原來他是看我從門縫裏塞浴袍給他,他不高興了。
“你要不要嘛,不要你就裸著出來好了,反正你也不會不好意思。”
再次揚了揚手裏的浴袍,等著他趕緊接過去我好閃人。
結果他還是不肯接,我的耐心終於被磨光了,手一縮砰一聲關了浴室的門。
不接就不接,裸奔的人又不是我。
十分鍾過去後,江銘晟打開浴室的門走了出來,我趕緊背過身。
“你背著我再心虛什麼?”他戲謔的問,對我沒給他送浴袍之事毫無計較之意。
果然是改變很多啊,想起以前對我的種種,真是令人唏噓不已。
“你沒穿衣服就別晃悠了,趕緊床上躺著去!”指了指床,我還是沒有回頭。
“你哪隻眼睛看我沒穿衣服了?”他不容質疑的問我,我就納悶了,江銘晟可從不會洗完澡還穿脫掉的衣服,他那麼潔癖一個人,怎麼可能會委曲求全在這種事上。
一把拉住我,他強迫我回轉身,我半眯著眼迅速瞄了下,呃,竟然在關鍵部位裹了條大毛巾可是可是這可是我包頭發的頭巾啊!暈死“你怎麼亂用人家毛巾啊,我伸手去拉,他往後退一步,指著我笑道:“你猴急什麼?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嗎?想要也得先去洗澡吧”
我被他捉弄的麵紅耳赤,咬牙說:“你給我記著,給我記著,下次江阿姨再讓我去你家,看我怎麼折騰你的物品!”
“沒關係,你去一次,我房間所有的東西就換一次,反正我有的是錢。”
一副暴發富的口吻,真是氣死人不償命啊。
我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江銘晟斜躺在床上看雜誌,手裏夾著一支煙,他抽煙的姿勢很酷,再加上上身**的健碩體魄,讓他整個人看上去都充滿了男性獨特的魅力。
我傻乎乎的站在浴室門口盯著他看,結果又被他給捉弄了。
“季來茴,你在意淫什麼?”
他放下手裏的雜誌,又掐滅了手裏的半支煙,坐起身曖昧的看著我,一張臉全是得意的笑。
“你別把人家想的跟你一樣!”極度尷尬的我迅速又折回浴室,故意在浴室裏把那些瓶瓶罐罐弄的咚咚響,弄了半天臉上的羞紅之色終於消褪後,才亦步亦趨的走了出去。
“過來。”江銘晟勾了勾手指。
靠,他喚寵物啊!雖不情願我還是走了過去,他從枕下摸出一個不明物體,然後將我按坐在了床邊。
“幹嘛呀?”
他沒說話而是將那個不明物體戴在了我脖子上,我低頭一看,原來是他的貼身之物,一塊無論是做工還是色澤都屬罕見的上等好玉。
我震驚了,這塊玉我很熟悉,江銘晟幾乎是玉不離身,身不離玉,三年來我幾乎從沒見他脫離過這塊玉。
“你是不是以為我對你這塊玉垂涎三尺,想讓我帶一會過過癮呢?”
我笑著問他,他還是沉默,仔細在身後打著結。
這個結似乎打了好幾圈,我提醒他:“你別打那麼多結,到時候解不開就歸我了。”
“本來就準備送你了,省得你天天惦記著。”他扯了扯我的耳朵。
我一邊驚詫,一邊澄清:“誰惦記了啊,我承認我好奇過,可那也隻是好奇,難道我好奇都不行啊,我又不缺首飾。”
是啊,我何止不缺首飾,我簡直就是對首飾不稀罕,這幾年他送的首飾還少嗎?我何必要惦記著他的一塊破玉,真是笑死人了“好奇就是惦記。反正已經戴在了你身上,以後就歸你了,好好保存,這個對我很重要。”
他麵色柔和的訂著那塊玉,我頗有壓力的說:“既然對你很重要,你還是自己戴著吧,我擔心弄丟了不好辦。”
我再不識貨,也知道這塊玉價值絕對不菲,當然我也知道江銘晟所謂的重要並不是指玉本身值多少錢,而是玉的背後一定有著某些重要的意義。
“打了那麼多結,想解都解不開,又怎麼會丟了?好好戴著吧。”他拍了拍我的頭,然後一個翻身將我摁倒在了床上肌膚緊貼的同時,那塊冰涼的玉橫亙在我們之間,關於玉背後的真正意義他沒說我亦不會問,原來既使我們不再是契約關係,他不想說的我依然不會去問。
周五下午我接到了洛慧的短信,約我周六上午環城路的星巴克見。
其實對於她約的地點我挺疑惑的,但這個疑惑並不是從她相約開始,而是從那天在餐廳偶遇後就已經茲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