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給忘了”她抱歉的衝我笑了笑。
我要不是自製力好,真想站起來罵她一句,身為一個律師隨隨便便就把重點的內容給忘了,還做什麼律師?幹脆回家種地算了!
“那你有問她找我幹什麼嗎?”我報著最後一絲希望,期盼她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
“本來是想問的,可我剛要問,她電話掛了”
嗬,一句電話掛了就完事了,並且還是打了兩回電話才想起來要告訴我,我不得不深度懷疑她當初的律師資格證是怎麼拿到手的。
“如果類似的電話再打來,請務必要把你忘記和沒來及問的話先問清楚,ok?”
“ok,ok,知道了”她拖著臃腫的身體慢慢的挪回自己的位子,然後又拿了包皇家奶茶第n次晃進了茶水間。
下回一定得告訴她,喝奶茶和吃肉其實沒什麼區別。
一整天我都在苦思冥想這個打電話詢問我的人到底是誰?難道是父親故意找人試探我是不是真的在這裏工作?又否則是不是我以前某個要好的同學?再否則我甚至想到了會不會是林默思來想去,前麵兩種的可能性要遠遠大於後者。
林默是不會打聽我的,不是他人在美國的原因,而是因為他沒有這個資格,當初江銘晟拆穿他謊言,他自己親口說他愧對我,既然愧對我又何必要打探我,這些跟他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不是嗎?
然而排除了林默的可能性,父親也很快被我排除,想想我在外麵工作也好幾年了,如果他想核實早核實了,何必要等到現在安插了玲玲這個眼線外,還神神秘秘的找一對男女先後打電話來試探呢。
整整想了三天我也想不出任何頭緒,而那個神秘的電話再也沒打來過,漸漸的我就淡忘了這件事。
我淡忘不是因為我不重視這件事,而是因為我的生活中淩亂的事情實在是太多。
其中最頭痛的仍然是玲玲。
她見我直接搬到了江銘晟家裏住,以為我又是故意刺激她,竟然不知羞恥的追了過來。
“你怎麼來了?”我對她突然出現有些驚詫。
“這是銘晟哥的家,我怎麼就不能來了?”麵對她的不知羞恥,我真的覺得很無語。
要不是顧慮到她會在我父母麵前亂嚼舌根,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將她攆的遠遠的。
幸好江母這兩天外出旅行了,不然讓她瞧見我有這樣的親戚,真是即難堪又丟人玲玲不請自進的進了客廳,上下左右的打量著,嘴裏發出嘖嘖的讚歎:“真是太奢華了,這樣的生活過久了,真怕你將來過不慣粗茶淡飯的日子。”
這明嘲暗諷的話我豈會聽不明白,鎮定自若的走到她麵前,無比肯定的說:“如果連我都過不了,有人會比我更過不了,我沒有了豪宅,沒有了傭人,我最起碼還有智慧,依靠自己的雙手餓不死凍不死,比起有些人總指望不勞而獲要強的多了。”
玲玲知道我這話是故意刺激她的,眼神不屑,滿臉憋紅的說:“季來茴,你做人情婦還能這麼大言不慚,真是把我舅臉都丟光了!”
到底是涉世未深,區區一句話,就把她急的像個刺蝟一樣用身上的刺出來紮人保護自己了。
“你可以走了。”我懶得和她計較,下了逐客令。
“我偏不走!我又不是來找你的,你憑什麼趕我走?”她耍起了無賴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一副你耐我何的態度。
不是來找我的嗬,那就是找江銘晟了,我掏出手機撥了江銘晟的電話,他很快接通:
“來茴,有什麼事?”
“玲玲來你家了,說你不來她就不走。”我簡單說明。
“我半個小時到。”
掛了電話,我索性不再管她,反正這事是江銘晟引起的,那就讓他自己來解決。
半小時後,他如時趕到,玲玲見他回來,剛才還囂張跋扈的態度立刻一百八十度轉變,她紅著臉羞怯的說:“銘晟哥你回來啦。”
“我覺得還是叫姐夫更中聽一點。”江銘晟風度翩翩的坐到了她對麵的沙發上。
看來一場談判勢在必得,江銘晟做事向來幹脆利落,若不是看在玲玲是我表妹的份上,以前那些對他有妄想的女人是什麼下場,玲玲同樣逃脫不了。
雖然我現在對玲玲很生氣,很失望,很氣憤,但是江銘晟能顧慮到這一點,我依然很欣慰。
“玲玲,有男朋友了嗎?”江銘晟一邊問她,一邊向我招招手,示意我坐到他身邊。
我走過去坐了下來,玲玲輕聲回了句:“沒有。”還不忘強調最重要的一點:“我想找個和銘晟哥一樣優秀的男人。”
“這恐怕有點困難。”江銘晟挑挑眉。
“為什麼?”
玲玲或許不懂,但是我明白,江銘晟的邪惡一般人是不會懂的。
“因為像我這樣的男人通常喜歡的不是你這種小女孩。”
“我不小了!我已經二十二了!”玲玲的臉又一次因為激動憋的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