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慧長長的歎氣,說了句讓我心悸的話:“上次網上都在傳江銘晟和林美琪要訂婚的新聞,可是很奇怪,已經過去快兩個月了,也沒見真的訂婚,我再想,是不是誰故意散播謠言”
手指輕微的顫抖,我捂住那顆砰砰跳動的心髒,默默告訴自己:“不管是事實還是謠言,我已經離開了,那些事也就都與我無關了。”
清晨,我送喬楚飛和洛慧他們去車站,好死不死的遇到了張肥婆,她上次被我父親打的,臉上的淤青還沒有消失,自然見到我的時候,是咬牙切齒的。
惹不起總能躲的起,我想避開她,就把洛慧和喬楚飛往相反的方向拉,結果還是沒能躲的過“哎喲,我說這大清早的眼皮怎麼直跳呢,原來是狐狸精出沒,嘖嘖,幾天不見,又勾搭上一個,看樣子長的還挺不錯的”
洛慧震驚的望著她,扭頭問我:“她再說誰啊?她不會是說我們吧?
“別理她,就一神經病!”我拖著洛慧往前走,極力忍受著羞辱。
“瞧瞧心虛的,有膽做還怕人家說啊?奉勸一句,別再害人害已了,自己不要臉可別丟了父母的臉”
洛慧聽不下去了,她疑惑的凝視著張肥婆,悶悶的嘟嚷:“我怎麼聽著好像是說我們的呢?”
喬楚飛更果斷,他直接走向張肥婆,出聲質問:“這位大娘你罵誰呢?”
我頭皮都麻成了一團,看來張肥婆今天是碰上災星了,洛慧和喬楚飛都不是省油的燈,敢這樣當著他們的麵羞辱我“小夥子,我跟你說啊——”張肥婆把喬楚飛往一邊拉了拉,鬼鬼祟祟的撇了我一眼,故意提高音量說:“你千萬別著了那個狐狸精的道,一看你就是從外地來的,所以你還不清楚她的為人,她是我們這裏三歲小孩都知道的‘破鞋’一隻,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穿過了,你今天是碰上我你走運,否則你都不知道會被她騙的多慘!”
洛慧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震驚的望著我,半響才吼道:“季來茴,你被她羞辱成這樣,你還裝沒聽見?”
我苦笑了笑,隨意的說:“無所謂,習慣了。”
一句習慣了,讓喬楚飛和洛慧目瞪口呆,最先發飆的是洛慧,她忍無可忍的尖叫:“天哪,你整天都是過的什麼日子?難道你經常被別人這樣罵嗎?你竟然說習慣了!我的上帝啊”
她衝到喬楚飛麵前,狂怒的問:“我們怎麼辦?”
喬楚飛冷著一張臉,眉頭緊蹩,指著張肥婆說:“當然是讓她為自己說的話付出代價!”
張肥婆一臉疑惑,慌張的往後退:“你什麼意思啊?我可是為你好啊——”
喬楚飛一拳揮在她滿臉橫肉的臉上,她發出一聲痛苦的尖叫,捂著一張臉鬼哭狼嚎:“救命啊,殺人啦,快來人救命啊!”
洛慧一個箭步衝上去,騎在她身上,使勁的掐她的脖子:“今天老娘宰了你,我讓你亂嚼舌根”
我慌忙走過去拉住洛慧:“行了,行了,這種人打了也沒用,上次已經被我爸打過一次了,還不是死性不改。”
我肯放過她,喬楚飛和洛慧可不肯放過,把我拉到一邊站著,喬楚飛說:“你別管,今天這事算不了!”
“洛慧”他大喝一聲。
“噯,你說!”洛慧蓄勢待發,等著喬楚飛發令,實施複仇計劃。
“你先起來。”洛慧聞言從張肥婆身上站起來,喬楚飛一把拉起地上的張肥婆,牽製住她的兩條手臂,然後說:“對於出言惡毒的人,最有效的方法是什麼?”
洛慧答:“掌嘴!”
“ok,開掌!”喬楚飛話音剛落,洛慧一巴掌甩在了張肥婆的厚嘴唇上。
“嗷你們這些該死的,我要起訴你們”張肥婆發出慘叫的哭聲。
“左臉頰。”
“好!”啪“右臉頰。”
“好!”啪“繼續掌。”
“啪”
“啪”
那一天送走了洛慧和喬楚飛,我又一次成了人們茶餘飯後談論的重點對象,並且談論的極其誇張,說我以前是什麼黑社會老大的女人,還說張肥婆挨打的事,就是我招集了黑社會上的人所為,總之,人們常常會忽略真相,喜歡把事情誇大其詞,我自然也是懶得去解釋任何。
我以為我的生活會一直這樣下去,直到某天我收到一封特快郵件。
撕開郵件的封口,裏麵隻有一張極小的便條,而便條是隻有簡單的幾個字“明日上午十點,鶴風酒店403號房,麵談。”
攥著這張便條,我實在疑惑出自何人之手,心裏糾結著去還是不去,一整個下午盡在心神不寧中煎熬度過。
晚上躺在床上,我把那張便條又拿出來研究了很長時間,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可惜這張便條是打印出來的,所以我想分辨字體的機會都沒有淩晨一點,翻來覆去仍然無法正常入睡,無奈之下,我竟然用起了最白癡的方法替自己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