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雨綿綿不絕,我整整在雨裏蹲了兩個多小時,偶爾有幾輛車從我麵前一閃而過,也沒有同情的停下來讓搭我一程,我不禁深思,是我人品出了問題,還是現在的人就是這樣缺乏同情心?
繼續蹲著,頭深深的埋在膝蓋間,直到一輛急速行駛的車從我旁邊呼嘯而過,因為速度太快而導致泥坑裏的汙水蘸了我一身,憤怒的抬起頭,我簡直要氣瘋了,那輛車緊急刹住,接著走出來的竟然是可惡的江銘晟。
他隨從的男人替他撐著一把傘,他疾步向我走來,一把攬我到他麵前,咬牙切齒的說:“你這個該死的女人,說好了今天跟我回b市,非要瞎折騰,看看把自己折騰成了什麼樣!”
其它幾個男人把我的行李放進後備箱,我被江銘晟拖上了車,他拿著幹淨的毛巾替我擦拭身上的水,我像個木偶一樣的任他擺布。
“你這個混蛋,我讓你整我,讓你整我”終於回過了神,我拽著拳頭憤怒的砸在他身上,一下又一下,他不還手也不製止,任由我發泄心裏的怒火。
到了市裏,江銘晟把我帶到一家酒店,然後讓我洗澡換上幹淨的衣服,我恨死了他,自然是不肯跟他說一句話。
“來茴,還生氣?”
他戲謔的湊近,故意用若有似無的胡渣戳我的脖子,不耐煩的推開他,我一想到在車上被那死男人罵成做霸王車的,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看你溜了我都不生氣,你還氣什麼?”
嗬,敢情是我對不起他了不成?我是屬於我自己的,我想走便走,想留便留,他憑什麼生氣?
“我是你什麼人?我走不走又管你什麼事?”
他麵色一沉,顯然我說的話他不愛聽,沒有關係,把我直接害的這麼狼狽的人是他,他不愛聽我專撿他不愛聽的說!
江銘晟硬拉著我出酒店,我鬱悶的問:“又要去哪?”
“車站。”
他冷冷的兩個字,然後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的車就已經往車站的方向行駛了。
“你要幹嗎?”
“到了你就知道。”
他一向行事怪異,也讓人捉摸不透,我自然也就懶得去捉摸,到了車站後,我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該死的把我丟在路邊的中巴車!
還有那個可惡的凶悍男人,嘴裏叼著一支煙,正在和其它幾個中巴車司機一起打牌,臉上笑的那真叫一個陰江銘晟下了車,他站在眾多的中巴前麵,沉聲問我:“來茴,是哪個車把你丟下來的?”
車站本來就是普通人出沒的地方,江銘晟一身精致的西裝,再加上他開的車,以及周身散發的貴族氣息,自然吸引了大多數人的眼球,這其中當然也包括正在玩牌的那幾個人。
那個自稱是王老虎的男人一看到江銘晟眼都直了,再看到他身邊的我時,整個人明顯僵硬了,扔下手裏的牌,極其不安的皺著眉。
我一看到他那趨炎附勢的臉就來氣,於是手一指:“就那輛。”
我估計江銘晟會把王老虎揍一頓,哪知他手一揚,呼啦啦從車站外跑進來一堆人,除了他隨身帶的四個僵屍男外,其它的一看就是本地的混混“把這車給我砸了!”
江銘晟手指一伸,那些個混混個個手持長棍鐵棒,像蜂擁一樣衝到中巴麵前,狠狠的砸了起來,頓時車站內尖叫聲一片,那下玻璃碎渣四處飛揚,我呆立當場徹底傻掉了王老虎也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他和中巴的司機衝到我們麵前,一把拉住江銘晟的衣袖,憤怒的瞪直了眼吼叫:“你竟然敢砸我的車,竟敢砸我的車,我跟你拚了”
他和高大魁梧的司機像瘋了一樣撲向江銘晟,還沒戳到江銘晟半根手指,就衝過來兩個僵屍男,三拳兩腳就把他們打倒在地,江銘晟冷冷的睨視著他們,警告說:“敢把我的女人丟在路邊,不想活了是不是?”
王老虎或許已經看出了江銘晟是有來頭的人,他痛的扭曲著一張臉,辯解說:“鬼知道她是你的女人,我們要是知道——”
“所以打你就是讓你長記性,以後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不是什麼人都是你可以惹的起!”
江銘晟居高臨下的警告他,對遠處正奮力砸車的一幫混子們說:“行了。”
我盯著麵目全非的中巴,心有餘悸的想,幸虧我沒跟他說出我在家裏那段被羞辱的遭遇,不然依照他現在的作風,那還不把我們鎮上的人給滅了那些個混混接到江銘晟的命令,收起了手,這時幾輛警車開了過來,原來不知誰已經報警了。
我緊張的佇在原地,怕一不上心會不會跟過來記者什麼的,好歹在濱海砸車這種張狂的事還是曆史上沒有過的,如此大的新聞不上電視不上報紙那真是百年難遇了警車裏走出來幾位身穿製服的警察,我倒一點不擔心這些小羅羅能把江銘晟怎麼怎麼地,我主要還是擔心假如被媒體曝光,要是被我那關注新聞的父親看到,又不知要惱努成什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