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鋪好了電熱毯,調好溫度,然後示意我躺下去,五分鍾不到,我渾身像被火燒的一樣難受,身上還蓋了一條十來斤重的正宗澳洲羊毛被,實在熱的不行,我把被子一掀,江母立馬又給你蓋回去“你別怕熱,再等一會就好,銘晟一上樓,我就把電熱毯給你關了。”
開始期盼江銘晟趕緊來,再不來我真的要被烤熟了,從來都知道江母會折騰,沒想到這麼會折騰,我難過的喊道:“阿姨,我為你犧牲的太多了,你以後要好好補償我!”
“行,行,等以後你過了門,我把你當菩薩伺候”
心裏默默的想,菩薩就不用了,別把我當牛馬使喚就不錯了,現在的婆婆,那真是不敢恭維啊,即使親昵如江母,也不可能會把自己的媳婦當菩薩伺候的!
“這都半小時了,銘晟怎麼還沒來,他不會是不來了吧?”
江母無意的埋怨,我心裏一陣緊張,立馬解釋:“不會的,他能為林美琪做到的事,對我也一樣,如果做不到,我不會回b市!”
我無心的話引起了江母的注意,她微愣:“回b市?難道你回b市和他有關?難道你們之間鬧矛盾了?”
她一連反問了好幾句,我正猶豫著怎麼回答她,江銘晟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門口,我大驚,心裏絕望的呐喊——電熱毯還沒關!
江母臉上也露出了驚詫,她偷偷瞥了眼電熱毯的開關,十分內疚的望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再告訴我,隻好暫時委屈你了如果這個時候伸手關掉開關,那無疑成了此地無銀三百兩,不僅所有的計劃功虧一簣,還有可能會適得其反,搞不好江銘晟會認為她母親又開始算計他了他一步步向前走來,我的額頭上還頂著一塊冷水毛巾,這會估計已經成熱水毛巾了。
直勾勾的打量著我,我心虛的移開了視線,怕他看出了我眼中的慌亂,更怕他會坐在床邊,這床都熱的要冒煙了,難道真要讓他相信,我已經燒到這種程度了嗎
站在我麵前,他伸出一隻手,然後摸了摸我的臉頰,手收回的時候,他皺眉盯著掌心,我忍不住疑惑,清了清嗓子,幹巴巴的問:“怎麼了?”
他緩緩揚起手掌放在我眼前,就那麼瞄一眼,眼珠子差點沒掉下來,他的掌心竟然紅透透的一片,明顯就是我出了汗把胭脂給溶化了“都病成這樣,還化這麼濃的妝,你化給誰看?”他沉著一張臉,深邃的雙眸緊緊的凝視著我。
我偷眼看看江母,她早已急得眼皮直跳,為了不讓她過於不安,我努力鎮定,露出一絲溫柔的笑: “女為悅已者容,不想讓你看到我蒼白的麵孔,隻好塗了點胭脂”
江銘晟驚詫的看著我,那眼神仿佛再質疑,我是那種為了悅他而容的人嗎?
“他向我伸出雙臂,我警惕的問:“你幹嗎?”
“抱你下樓。”
“去哪?”
“碧水軒”
“銘晟,留在家裏吃了晚飯再走吧。”江母上前一步,聲音忐忑又期盼。
我用同樣期待的眼神盯著江銘晟,希望他不會拒絕,哪知,越是希望越是失望,他冷冷的說:“不用了。”
心裏驀然很氣憤,但為了江母,還是忍住了。
“我現在頭很暈,不能動,一動就痛”指了指腦袋,我企圖用柔弱的眼神博得江銘晟的憐惜。
“不用你動,我抱著你到車裏。”
他執意要現在就帶我離開,我臉色愈發不悅,同時也想不明白,林美琪為什麼每次裝可憐都成功,我卻隻能成仁呢?
“銘晟,我已經讓傭人都準備了,況且來茴現在身體也不適,你來之前她剛掛完水,她得緩緩,好好休息一下。”
冷峻的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撇了我一眼,冷漠的說:“那我晚上再來接你。”
在我震驚的目光下,他竟然轉身就走,憤怒的把頭上的毛巾一扯,我猛的坐起身,大聲喊道:“江銘晟,你站住!”
他聞聲回頭,詫異的望著我,半響才說:“你不是很虛弱嗎?”
我什麼也不顧不了,話都說到這種程度,他還是不願留下來,後麵的計劃還有什麼實施的意義?
“是不是你的眼裏隻有林美琪一個人?我們都是空氣嗎?你可以無視我,但你不能無視你媽,難道你以為你有孫悟空一樣的能耐,就不要娘生直接從石頭縫裏蹦出來了嗎?”
江銘晟的臉上出現了駭人的表情,江母站在一旁默默無語,隻是雙手在不住的顫抖。
“你確實病了,而且病的不輕!”他冷哼,明明是他自己錯了,竟然還理直氣壯的間接罵我神經病“你才病的不輕,你是不是受了林美琪的感染,所以六親不認了?如果真是這樣,我建議你也住進去繼續陪她吧!”
江母震驚的望著我,她或許沒想到我竟然敢用這樣的態度和江銘晟說話,其實我自己也沒有想到,隻是一時氣憤就有些口不遮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