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晟,你醒醒”
“快醒醒,你快醒醒啊”我使勁的推他。
睜開緊閉的雙眼,江銘晟劍眉緊緊的擰在了一起,他坐起身迅速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極肯定的說:“我們遭人暗算了”
“現在怎麼辦?”我急得心跳又開始加快。
“我在這裏,你別擔心。”他攬緊了我,我知道江銘晟功夫很好,但還是感覺心裏不踏實。
像是蓄意綁架,又像是什麼深仇大恨,這個幕後的人一定是計劃好的,不然江銘晟就不會在機場遇到有我照片的人。
一個臉上著有刀疤的男人推門走了進來,他胳膊上紋著一隻鷹,這個圖案我像是在哪裏見過,可一時半會又緊張的想不起來。
“你是誰?”江銘晟冷冷的問。
“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你隻需要知道欠債還債,欠命還命就可以了!”
我忍不住追問:“誰欠誰的命?”
刀疤男冷笑:“當然不可能是你嘍”
不可能是我?那難道又是衝江銘晟來的嗎?心裏一陣淒涼,江銘晟啊,他到底得罪了多少人“把話說明白一點。”江銘晟一如既往的淡定,他絲毫看不出半點緊張。
“等會有人會解了你的疑惑,現在好好珍惜活著的時光吧,哈哈”
刀疤男狂笑不止,笑的讓人心裏直發毛,隨著一陣腳步的臨近,我聽到了高跟鞋的聲音!
嗒嗒“紅姐!”刀疤男恭敬的彎腰。
我和江銘晟同時把視線移向進來的人,當我看到那個被稱為紅姐的女人時,我徹底震驚了“月美人?怎麼會是你”
真是太讓人不敢置信了,客棧的老板娘怎麼會和我們結過梁子,我和江銘晟是第一次到雲南來,也是第一次見她的麵,怎麼會成了她要報複的人?
種種的疑惑像一張密不透縫的網,罩的人喘不過氣,我疑惑的問:“我們怎麼得罪你了?”
月美人美麗的雙眼劃過一絲重重的憂傷,她走到我們麵前,直視著江銘晟說:“因為他害死了我的男人”
驚詫的望向江銘晟,我完全不明白月美人是什麼意思“你是李昱的女人,杜紅月?”
江銘晟探究的問,眼神漸漸明了。
“是的,我是他的女人,二年前,是你親手把他斃了!此仇不共戴天,我知道我一個女人奈何不了你神通廣大的江總,所以我心灰意冷的跑到這裏來,我想跳下殉情穀一死了之,卻在關鍵的時候放棄了,也許活著我報不了仇,但如果死了,我就真的一點機會也沒了,我在這裏隱姓埋名住了一年半,等的就是有一天有足夠的能力可以向你索命,嗬,隻是我萬萬沒想到,上天如此厚待我,竟然讓你的女人送上門了”
這個世界很大,但往往因為某些事某些人,就變得很小了“你怎麼知道我是江銘晟的女人?我們是第一次見麵吧?”
月美人冷笑一聲,指著身邊的刀疤男說:“我不認識你,他認識,但是我估計,你肯定是想不起他了。”
我盯著那個刀疤男,難怪看他身上紋的那隻鷹那麼眼熟,原來我們真的見過麵,估計一定是我被李昱挾持的那幾天,他對我印象深刻,我卻對他模糊不清。
“李昱是自取滅亡,怨不得任何人!”
江銘晟的眼中閃著沉重的憂傷,他一定是想起嚴無常了,要不是因為李昱,他又怎麼可能會死的那麼早?
他的話無疑是刺激到了月美人,她冷豔的臉上閃過一絲扭曲的怨恨,接著對刀疤男說:“我們走,放火燒死這一對狗男女!”
“等一下!”我叫住了她:“要燒就燒我一個人吧,李昱的一條命一個人還就可以了,請放他出去!”
“來茴,省省力氣,就他們也想對付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江銘晟冷冷的笑著,衝月美人說:“你到外麵看看去。”
我眼中閃過一絲驚詫,不知道江銘晟為何會如此的胸有成竹,於是急忙跑到門邊往外看,頓時倒抽一口冷氣,舊宅的外麵,暗黃的路燈下,被一群清一色黑西裝的男人圍了個水泄不通,並且他們手裏,全都握著一支槍,對準的方向全是月美人和刀疤男!
“這是?”我震驚的回頭問江銘晟。
他平靜的對月美人說:“我早就知道李昱的女人杜紅月躲在雲南,並且你用美色換來天齊幫老大莫強做後盾我也知道,我放任你在雲南伺機報複,是因為我從來都不覺得女人是對手,看在李昱父親是我恩師的份上,我也沒想過要對你動手,包括李昱也是一樣,若不是他殺了我最親的兄弟,他的惡行我依然會睜隻眼閉隻眼,所以我說他自取滅亡並沒有委屈他,你自然也就不用為他鳴不平了”
月美人哀怨的回頭直視著我們,她咬牙切齒的說:“江銘晟,你好陰險,竟然帶了人來我們都沒發現,今日若不能替李昱報了一槍之仇,我就跳死在殉情穀裏為他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