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了個深呼吸,我抬起沉重的手臂,推開了包廂的門。
疑惑的皺眉,怎麼包廂裏一個人也沒有?難道這個人帶我走錯房間了嗎?我正要邁步走出去,包廂的裏間休息室傳來了聲音“站住!”
驀然聽到這突兀的聲音,我的心咯噔一響,準備拉門的手硬生生的縮了回來。
一陣皮鞋走動的聲音,異常的響亮,和我心跳的速度節奏是一樣的,每走一步,心跳一下。
“季來茴,現在沒有別人了,你還要裝嗎?”
江銘晟站在我身後,磁性一樣的聲音,讓我有些失神。
緩緩的轉身,我們終於正式的碰麵了,沒有擁抱,沒有問候,有的隻是一句,你還要裝嗎“陳經理他們呢?”我移開話題,不想讓自己顯得難堪。
“他們我已經安排在另一個包廂,這個包廂隻有我和你。”
他突然走近我,我本能的往後退了一點,他卻步步緊逼,如同當年初遇他時一樣,把我逼到牆角,毫無退路,那時候我會傻呼呼的說一句,還以為衣冠楚楚的不一定都是禽獸,可現在我卻不能再說出同樣的話,七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可我們都曾在彼此的生命中烙下了深深的印記,他是不是禽獸,我比誰都清楚。
“二年四個月,我無數次在夢中幻想我們重逢的畫麵,卻從沒料到,夢也會有成真的一天!季來茴你騙的我好慘!”
我被他近距離的凝視徹底慌了手腳,別扭的移開視線,我冷冷的說:“你認錯人了。”
其實這句話真的沒有再堅持的必要,已經走到這一步,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可能再認為季來茴已經死了!
“是嗎?我認錯人了?”他一把攬住我的腰,把手從上衣領口伸進去,我驚呼一聲捂住胸部,大聲質問:“你是不是瘋了?”
“是的,我是瘋了,那也是被你逼瘋的!”他淒涼的笑笑,一隻手撥開我放在胸前的雙手。
“季來茴最敏感的地方,不知道慕小姐是不是也同樣敏感?”
“早聽聞江總玩弄女人手段高明,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不過可惜,你所說的敏感地方,是個女人的話,都會敏感吧?”
我挑釁的望著他,心裏暗想,江銘晟,我再也不會是過去那個隻要被你挑逗就跟個傻瓜沒區別的季來茴了“別急,還有別的地方呢。”
他猛的身體緊緊壓住我,然後一隻手去解我的腰帶,我知道他想幹嗎,他對我身體的了解程度,連我自己的自歎不如。
“行了,你可別得寸進尺,小心我告你!”我猛的推了他一把,可惜力不從心,他根本不為所動,把我的兩隻手緊緊的按在牆壁上,俯身在我耳邊低語:“我從來不怕被告,要不要我替你請律師?”
話音剛落,他又邪惡的補充一句:“哦對了,我忘記你自己就是律師了。”
我被他氣的語結,卻又絲毫拿他沒辦法。
“你到底想怎樣?”我咬牙切齒的質問。
“先吻了再說。”
“唔”我都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他霸道的覆上了唇,他深深的吻,包含了太多想說的話,所有的情緒也全都隱藏在了裏麵,像個吸鐵石一樣,粘的我甩也甩不掉,隻能無奈的等著他自己離開。
“季來茴,你欠我的兩年,我要你三輩子來還!”他終於移開了唇,我用手背捂著被他吻的麻痛的唇,惡狠狠的瞪著他。
“我什麼也不欠你!季來茴已經死了,她若欠你,你到地底下找她還!”
看我還是不肯承認,他單手勾起我的下巴,恨恨的說:“真想掐死你”
“那你就掐吧,反正以你江總的能耐,想掐死我,也不過是掐死一隻螞蟻而已!”
嗬江銘晟冷笑:“季來茴,你左口一個江總,右口一個江總,倒是把我們之間的關係劃分的夠清楚,看來你是鐵了心要跟我了斷是吧?”
我扭轉頭,不作聲,因為我說若是,就等於同時承認了自己就是季來茴,也等於把自己又放回到了曾經的位置。
“好,我們先吃飯,吃了飯有了力氣,再來討論這個問題。”
他把我的衣服整理好,然後拉起我的手走向餐桌邊,一如既往的溫柔。
靜靜的坐在位子上,我盯著服務員往餐桌上放的每一樣菜肴,都是我曾經最喜歡的,江銘晟的用心我不是不知道,我隻是假裝不知道。
他給我夾菜,除了讓我多吃點外,別的我不想提的話題他一句也不再提。
如果我表現的太難過,或者吃不下,又會讓我變得很沒底氣,所以我拿起筷子,他夾什麼我都不客氣的吃掉,並且不忘說一句謝謝。
以前和江銘晟一起吃飯,他給我夾我喜歡吃的菜,我從來都是心安理得的接受,有時候他會問,你怎麼不謝我?我就說,你又不是外人,愛人之間是不需要說謝謝的。而今天,他再給我夾菜的時候,我卻一聲又一聲的謝謝,謝的他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