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不悅的盯著她:“如果心裏有爸,在哪都是一樣的,不是非要留在這裏,況且你留在這裏不是更觸景傷情嗎?”
提到父親,我假裝隨意的問:“媽,爸是不是讓你帶過什麼東西回來?比如,他留給我的秘密什麼的?”
母親慌忙搖頭:“沒有,你爸什麼也沒讓我帶回來,更別提什麼秘密了。”
看著母親無措的解釋,我相信那封信絕不會是父親讓她帶回的,因為如果是她帶回的,她沒有理由還去偷我的鑰匙。
“媽,那我爸是不是回來過?在我生病的那段時間?”
她想了想:“是的,你從醫院逃到麗江以後,銘晟去找你,你爸就那個時候回過一次家。”
我終於恍然大悟,母親疑惑的問:“你問這個幹什麼。
”她的表情有些緊張,我當然是知道原因為何,釋然一笑:“沒什麼,就是在想,我爸會留什麼給我,不過現在看來真可惜,估計我永遠不會知道這個秘密了”
不是不知道,而是要假裝一輩子不知道了。
“你什麼時候回b市?”母親別扭的岔開了話題。
“恩,明天就走,媽一起了?”我撒嬌著抱住她,無比期盼她能答應。
她長長的歎口氣,拍著我的額頭說:“再等等好嗎?等媽老的生活不能自理的時候再去依靠你,現在媽還能動,就讓我守在這裏吧”
看她那麼固執,我真是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心裏感歎母親真是傳統的女性,麵對丈夫和別的女人有了孩子,也能把所有的委屈往肚子裏咽,無怨無悔的過了幾十年,要是換了我我在心裏細想,假如我跟江銘晟結了婚,突然某天冒出他一個私生子或私生女的事,那我會怎麼樣?我會像母親一樣的當作什麼事也沒有嗎?我想答案是否定的,如果我是這樣的,我就不會是季來茴。
半夜睡的正香,江銘晟的電話把我給吵醒了“來茴,聽說你明天回b市?”他聲音透著欣喜。
“你怎麼知道?”我疑惑的問。
“媽跟我說的,晚上她給我打過電話,那時候我在和幾個德國客戶談生意,一直到現在才結束。”
真是無語啊,本來還想給江銘晟一個驚喜的,沒想到有個這麼不解風情的媽“恩是的。”我無奈的承認。
“我派人去接你吧?”
“不用了,我又不是不認識。”
“你一個人回來我不放心。”
“有什麼不放心的,丟不了”
“丟了怎麼辦?”
“丟了再找個唄,三條腿的動物不好找,兩條腿的人遍地都是。”
我跟江銘晟開起了玩笑,心裏驀然覺得很甜蜜,被人半夜惦記的感覺,說不上來的美好第二天,我和母親依依不舍的告別,登上了飛往b市的飛機。
四個小時後,飛機到達,我出了機場的大門,站在馬路邊準備攔車,一個戴墨鏡的男人走到我麵前,恭敬的說:“江太太,我是來接你的。”
“江太太?”我有些愣住了:“你沒接錯人吧?”我反問他。
“是江先生讓我來接你的。”他微微頷首。
那就沒錯了,我上了車,心裏猜測是江銘晟讓他這麼稱呼的?還是他自己搞不清狀況呢?竟然喊我江太太,我覺得有點名不副其實的感覺車子停在了遠洋門口,那個男人下了車,替我拉開車門,再次恭敬的說:“江太太你的行李我先替你送回去,江先生說讓你到公司等他。”
“哦。”我征征的點頭。
掏出手機撥了江銘晟的電話,提示暫時無法接通,我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
已經兩年多沒再來過遠洋內部,進了電梯,以前麵熟的人都跟我打招呼,我除了尷尬的笑,就是低著頭,不敢正視他們探究的目光電梯停在十九樓,我徑直走進江銘晟的辦公室,門一推開裏麵沒人,走到他的辦公椅上坐了下來,驀然瞧見他的電腦屏幕竟然是我的照片,於是傻呼呼的臭美:“這麼想我嗎?”
正樂嗬嗬之時,門被推開,我以為是江銘晟,哪知抬眸一看,竟然是他的特助菲菲。
“季小姐,好久不見。”她笑著向我走過來。
“是的,好久不見。”我站起身,伸手跟她握了握。
“江總在開會,讓我過來跟你說一聲。”
“恩好的。”我點頭。
她凝視著我,可能是想問我這兩年去了哪裏,但猶豫了片刻,還是忍住了。
也許她知道,這不是她該問的問題。
“想喝什麼,我去給你準備。”
我搖搖頭:“不用了,我不渴。”
“那我出去了,有什麼吩咐可以直接叫我,我在隔壁。”她指了指外麵。
“好的,麻煩了。”
她緩緩轉身,走到門邊的時候,突然回過頭,莫名的說了句:“江總這兩年心情一直很糟,這段時間突然恢複正常,原來,是季小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