癱軟的坐在地板上,徹底欲哭無淚,一個才來幾天的保姆,竟然偷了我最重要的東西,人生還有沒有比這更悲哀的事?
整整一天我哪裏也沒去,一直坐在地板上,不言不語,不吃不喝,手機響了好幾次,我卻連看一眼的勇氣也沒有。
傍晚的時候,江銘晟終於出現了,他走進臥室,盯著我看了很久:“怎麼了?”
我不知道要怎麼跟他說這件事,雖然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可我心裏卻有一種揮不去的自責。
“到底怎麼了?”他提高了音量。
“華嫂走了,偷走了我的戒子”
江銘晟愣住了,視線移向角落裏的錦盒,雙眸升騰起濃濃的怒火。
“什麼時候的事?”
作了個深呼吸,我把昨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他說了一遍,如果我沒有猜錯,華嫂應該是在昨晚我去海邊散步的時候偷了我的戒子!
江銘晟聽完之後,十分惱火的衝我吼了句:“為什麼你就不能提高一點警惕心?你以為每個人都是天使嗎?這個世界上,魔鬼永遠是天使的三倍”
黯然的低下頭,我沒有解釋也沒有反駁,他說的沒錯,因為我太容易相信人,太容易相信人性的善良,所以現在我沒有理由不忍受他的態度!
“婚紗撕壞了,戒子被偷了,季來茴,你是不想跟我結婚嗎?還是因為你心裏有另外一個人,所以這些東西在你心裏根本就無足輕重?”
緩緩抬起頭,如果他說別的我絕對能忍受,但這樣的誤會我是沒辦法忍受的。
“和林默無關。”
我不想跟他唇槍舌戰林默在我心裏到底重不重要,如果他執意要誤會我,我解釋的再多也於事無補。
他憤怒的轉身,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戴言,你現在馬上給我過來”
半個小時後,戴言趕了過來,江銘晟衝他咆哮著說:“把你家那個親戚給我找出來!”
“怎麼了?”他還不知道情況,一頭的霧水。
“弄破了婚紗,偷走了戒子,你說怎麼了?”江銘晟反問他,戴言震驚的瞪大了眼,完全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愣了半天後,他迅速掏出手機,用他們老家的方言火冒三丈的吼了幾句,電話掛斷後,馬上低著頭道歉:“江總真是對不起,我一定會把太太的戒子找回來,我那個姨媽現在還沒有回去,我去她家守著,現在就去”
戴言戰戰兢兢的離開了別墅,氣氛瞬間變得緊張又尷尬,我一直低著頭,沒有力氣也沒有勇氣抬起來。
“別一直坐地上。”沉默了片刻,他走到我麵前,向我伸出了一隻手。
我盯著他布滿傷痕的手背,那些都是他曾經愛我的證據,可是現在,為了林默卻讓彼此的關係變得如此生疏,我不禁疑惑,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不能容忍自己所愛的女人曾經愛過的男人?
我握住了江銘晟的手,他用力拉起了我,雙腿早已經麻木,整個人像失去重心一樣差點又摔回去,他有力的臂膀圈住了我的腰,接著我整個人倒在了他懷裏,很溫暖和熟悉的懷抱,一直都想依靠一輩子的地方我真的很想很想說,我們不要再這樣了,可我和江銘晟都是自尊心極高的人,在沒有完全明白對方心思的情況下,誰也先開不了這個口。
緩緩的仰起下巴,我鼓起勇氣想主動吻他,既然愛很難說出口,那我就用行動來證明,我的心裏隻有他。
唇與唇的距離隻差1cm的時候,江銘晟在關鍵的時候扭轉了脖子,我愣住了,接著心像被刀割一樣,原來他還是不能釋懷我和林默吻別的事,雖然剛剛隻差那麼一點點就吻住了對方,可現在他微小的心思,卻讓彼此的距離馬上隔成了一座太平洋我平靜的從他的懷抱裏掙脫了出來,然後我下了樓,打開dvd,找了一部韓劇對不起我愛你,盤起腿坐在沙發上,一邊吃著薯片一邊看了起來。
江銘晟下樓的時候,在我身後站了幾秒,卻什麼也沒說的走了出去我窩在沙發上看了一整天,看著別人的故事,流著自己的眼淚,曾經也無數的幻想成為韓劇裏的女主角,可以愛的轟轟烈烈,卻從來沒想過,那顆心啊,到底能承受多少的痛當天晚上,我早早的上了床,半夜醒的時候,發現江銘晟就躺在我旁邊,我伸手想去觸碰他,卻發現根本沒有勇氣,於是收回了已經到達關空中的手。
如果我的熱情根本得不到他的任何回應,是不是和下午一樣,我又得借助看韓劇才能讓心裏的壓抑全部釋放?現在是深夜,我不可能起來看韓劇,可如果他對我冷漠,我一定會傷心,我傷心卻不想在他麵前傷心,想避免這些,唯一的方法就是看著他,繼續忍受一萬光年的距離。
清晨醒的時候,他又走了,最近他總是這樣早出晚歸,呆呆的望著天花板,直到一陣手機鈴聲劃破寂靜,才把我從呆滯的狀態中拯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