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緩緩經過兩重大門停在院中。
王瑄下車打開車門道:“兩位小姐請,少帥在裏麵等著。”
方恩諾看了一眼忐忑的方子柔,揚聲道:“子柔大姐姐如果害怕可以留在車中。”
“誰說我害怕了?”方子柔皺眉不甘認輸的回道。方恩諾聳了聳肩,她原本還想著能和方子柔一起都躲在車子裏,誰知道方子柔不認,算了,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方恩諾和方子柔兩人身穿華服立在高聳的監獄前,忽然覺得這一身衣服別提多可笑。兩人跟在王瑄走進滿是鐵門的監獄。監獄裏陰森森黑暗,好似外麵的陽光也害怕這個地方,冰冷的空氣猛然襲來,方恩諾和方子柔身穿單薄的禮服均皺了皺眉。兩人的高跟鞋在光潔的地麵上發出叮當的響聲,與鐵門扇扇打開的沉重聲音混在一起,好似一首蹩腳的樂曲。
經過六道鐵門,地麵也從光滑的石板,變成了凹凸不平的石塊地麵。方恩諾皺了皺眉頭,地麵逐漸變得難走起來。
兩邊緊閉的鐵門內傳來哀嚎聲,方子柔聞聲頓時嚇了一跳。兩人走的越裏,哀嚎的聲音此起彼伏,聲聲逼耳,不忍細聞。兩人說到底均是弱女子,也沒見過這個陣仗。方子柔害怕的抓緊方恩諾的胳膊,低聲問道:“你說!你是不是得罪了白少帥了?”
方恩諾偏頭看向驚慌的方子柔,臉上的冷靜也漸漸露出裂縫,努力平複心情道:“沒有吧?”
“沒有吧?”方子柔聽著方恩諾猶豫的語氣,真是急壞了,狠狠推了推方恩諾道:“有還是沒有!你不會,你那把槍不會是你偷的吧?你可別連累我!”
方恩諾歎了口氣道:“放心,一人做事一人當。如果白旻宇是針對我的,我一定讓他放了你走。這總行了吧?誰讓你偏要跟來的。”
“誰知道是來這種地方!”方子柔氣惱的說道,如果時間倒流她死也不跟著方恩諾來。
“啊!”方子柔猛然尖叫了起來。
方恩諾被方子柔的尖叫震的耳膜直疼,趕忙問道:“怎麼了?!”
“老鼠!老鼠!”方子柔指著跑過的老鼠驚呼道。
“哦,這監獄裏麵實在難免,請兩位小姐見諒。”王瑄十分淡定的看著跑過的老鼠,揚聲回道。
方恩諾對老鼠倒是無所謂,輕輕拍了拍方子柔的手道:“沒事,就是幾隻小老鼠,它們也害怕的。”
“你~你不害怕?”方子柔驚訝的看著方恩諾,身子不自覺貼緊著方恩諾。方恩諾看著一臉害怕的方子柔,實在也不知道怎麼解釋自己在英國是拿老鼠做實驗的。嗯,就是大白鼠比這黑灰的老鼠看起來可愛那麼一點點。也就一點點。
“不怕,在徽州老家也沒少見。”方恩諾輕輕拍了拍方子柔的背,低聲道:“倒是子柔大姐姐你能不能稍稍,稍稍放鬆一點。你瞧你借我的這一身禮服快散架了。”
聽說自己的新衣服快散架了,方子柔立刻生氣的說道:“你要是敢弄壞了我絕對不饒你。”
“嗯,如果子柔大姐姐不要再這麼扯的話。”方恩諾無奈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袖。
方子柔皺眉道:“誰扯你了。”
話是這麼說,自己的手卻一絲也沒有放鬆。
方恩諾無奈的歎了口氣,低頭看著兩人已經滿是汙漬的裙擺。揚聲道:“王副官,請問還有多久。”
“就在前麵”王瑄指了指兩步之遙的一扇鐵門回道。
方恩諾深深吸了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過了片刻,鐵門打開,隻見白旻宇一席黑色的戎裝,麵沉如水的依靠在太師椅上,手中端著一杯清茶,看起來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