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二姨太穿著一身白色牡丹花紋盤扣旗袍,纖細的腰肢襯托的恰到好處的柔弱。大波浪的長發輕輕散落,有著幾分慵懶的美感,二姨太這個方公館也是個神奇的存在,既不像三姨太般畏畏縮縮害怕夏婉紅,也不像夏婉紅一般手段狠毒,有時候就像是融入了方公館的空氣一般似有似無,可關鍵時候的話卻正中要害。偏偏好似什麼都不在意,又好似藏著諸多秘密。
“二姨太請坐。”方恩諾目光示意著二姨太坐下細說。二姨太見狀,笑眯眯的接過女仆手上的茶水,放於陽台的鐵藝茶幾上,理著衣衫坐下,攏了攏長發輕聲道:“這春天真是來了,連空氣都暖和起來了。”
“嗯,是呀”方恩諾端起茶水,也不問話,慢悠悠的品茶。
二姨太見方恩諾一點也沒有答話的意思,倒是有些著急了,笑眯眯的看著方恩諾道:“想來那一日見二小姐的車子不見,我便覺著不妥,幸好二小姐吉人有福,萬幸,沒出事。”
“嗯”方恩諾點了點頭,依舊不說話,好似二姨太端來的茶水格外的香甜,小口小口的喝著。
二姨太見狀皺了皺眉,依舊討好般的說道:“倒是沒想到是夫人動的手腳。真是苦了二小姐了。”
方恩諾聞言將茶盞放下,挑眉冷冷的看著二姨太。春季的暖風吹過剛剛采摘的玫瑰,花香混合著茶葉的熱氣一點點在不大的陽台蔓延,兩人相對而坐,靜止的隻能聞見兩人呼吸的聲音。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二姨太漸漸慌了神,心中發毛的低下頭,低聲道:“二小姐怎麼這麼瞧著我呀?”
“二姨太生的極美,怎麼沒給父親生下個一兒半女?”方恩諾收回目光,含笑看著臉色漸漸轉變的二姨太,隻等著一場好戲。
隻見,原本還隻是有些不安的二姨太,臉上頓時顯現出十分的恨意,空虛的捂著平坦的小腹,悲傷的說道:“我原本也有機會有一個乖巧可愛的兒子,可是,夏婉紅那個毒婦竟然在我胎像不穩的時候把我的安胎藥換成了墮胎藥。可憐我那剛剛才三個多月的孩子,是我這個當母親的無能,讓我那孩兒連見見這個世上的機會也不得…”
“你既然知道是夏婉紅所為,為什麼沒有告訴父親?”方恩諾皺了皺眉,柔聲問道。
“告訴?我怎麼敢告訴?當時大太太的孩子和性命尚且保不住,我一個小小姨娘人微言輕,說了又能如何?更何況,當時整個方公館都是在那個該死的夏管家手中把持著,又有什麼證據可以抓住?”二姨太悲憤的說道:“所以,我真的不理解二小姐您”
“不理解什麼?”方恩諾嘴角一揚,笑道:“不理解我為什麼不讓父親送夏婉紅去警察局?”
“是”二姨太也不遮掩,點了點頭肯定的說道。
“父親是什麼為人,隻怕二姨太相處多年了然於胸。更何況…”方恩諾收回視線眺望遠方:“夏管家而已,姨母還有翻身的機會。二姨太若真心與我聯手,我必與二姨太共進退,可如果二姨太不過是想來探探口風,那麼便請回吧。我與二姨太日後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