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夜時分,方子柔從昏睡中醒來,環視四周想起白天的種種不覺大哭起來。
“別哭了…”夏婉紅猛然從黑暗中起身臉上的淚痕還來不及擦幹,顯然也是哭過了一場。方子柔柔弱的看著夏婉紅低低啜泣道:“母親~這以後,可,可怎麼辦呀…”
“已經安排妥當了。今天是你哥哥與小梅那丫頭偷情,恰當被你給撞見了。其他的什麼也沒有發生。聽懂了嗎?”夏婉紅掰開方子柔的擦淚珠的手,直視方子柔模糊的雙目,一字一句的說道。
方子柔聞言一驚抬頭看去,隻見夏婉紅眼中均是厭惡之色:“隻是這少帥夫人怕是就這麼飛了…你哥哥是怎麼辦的事!竟然不親自帶白少帥進房間!”
方子柔沒想到到了現在,夏婉紅還在可惜這麼一個名頭,卻不問問她今日怕不怕,慌不慌,不問問她還病著的身子中了催 情 藥是不是吃的消。她的母親,她全心依賴的母親竟然隻想著少帥夫人。方子柔好似被人丟棄在冰天雪地的貓咪,第一次,由衷的寒心。白日的場景好似一把刻刀將羞恥兩個字劃過白皙的肌膚,裹挾著毒藥和鮮血穿透肌肉,浸入骨髓。
方子柔已然聽不清夏婉紅的話語,好似在說司機沒用讓方恩諾全頭全尾的回來了,好似在說小梅好命竟然撈了個姨娘的身份,好似再說些什麼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母親,我累了,想休息”方子柔木木的說道,空洞的眼神好似在一瞬間失去了光芒。
夏婉紅皺了皺眉,還想再說些什麼,方子柔直直躺倒,不再給夏婉紅說話的機會。本還一頭火的夏婉紅頓時失去了發泄的對象。
“行,你睡,到了這個時候也真是能睡得著,一雙兒女怎麼就沒一個省心的。”夏婉紅氣衝衝的甩了下帕子,搖著腰肢轉身出門。
聽見門聲傳來,方子柔從床上快速起身衝入浴室,不停的衝洗著身子,第一次,她是如此的厭惡這個自小長大的地方。
——清晨——
清晨,方恩諾慢悠悠的來到餐廳,今天是工作日,餐廳卻是少有的清淨,隻有方啟山、二姨太和三姨太靜靜用餐,卻不見夏婉紅他們的身影。
方恩諾朝著二姨太挑了挑眉,疑惑的環視四周。這種在方啟山麵前裝乖乖的場景怎麼會這麼清靜,不合常規呀…
“父親早,二姨太、三姨太早。今天怎麼沒見姨母、子柔大姐姐和子傑哥哥呀?”方恩諾揚起笑臉甜甜的問道。
“他們不吃”方啟山沒好氣的回到,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抬頭看著臉色淡淡的方恩諾道:“你說昨天與孫外交官在鴻府大酒店用餐。”
“是”方恩諾想起昨日白旻宇的氣息,兀的臉頰一紅。
方啟山見方恩諾臉色微變,心中咯噔一下,隻以為是方恩諾已經知道了方子柔和方子傑的事情。
“此事事關方公館的臉麵,恩諾,萬不可泄露風聲。鴻府大酒店那邊白少帥已經幫忙安排了,若有人打探均要統一口徑,是子傑被女仆小梅勾引下藥,不恰被前來尋找的子柔撞破。今天下午會安排子傑納了小梅。記住了嗎?”方啟山拿出家長的威嚴,沉聲說道。
此話一出,方恩諾聽得更是一頭霧水。白旻宇安排好了?安排了什麼?啊,對,自己怎麼忘記了,昨日躺在202房中的是…可是昨日她醒來時隻聽聞了外麵吵鬧,卻不知具體發生了什麼。方恩諾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很快就恢複了平靜。早飯過後,方啟山照舊出門,留下方恩諾與兩位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