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啟山不敢置信的看著方恩諾,這般柔弱的女孩子怎麼會說出這般陰狠的話來。他也想過秘密弄死夏婉紅,但畢竟這兒是荊州,方公館又與大帥府聯姻,多少雙眼睛明裏暗裏盯著自己。方啟山也有些投鼠忌器。
方恩諾冷笑著看著猶豫的方啟山,低聲道:“既然父親不覺得這些有問題,我作為女兒自然不便過問。倒是可憐方子傑有一個背負罵名的娘親,也不知道韓家知道不。”
方啟山聞言警鈴大震,韓家這次同意與方子傑的婚事,也是迫於韓以安已有一月身孕,為了保全韓家其他女孩子的名聲,這才打算匆匆嫁了,彩禮禮數均從簡。原本韓以安還打算偷偷墮胎,方子傑好一通安撫才同意留下。一旦被韓家知曉了夏婉紅的作為,隻怕方子傑也難逃責難。屆時,韓家一狠心直接讓韓以安強行流了孩子,方公館便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方啟山警惕的看向方恩諾,眼中隱隱有殺意升騰。方恩諾冷笑著看向方啟山,到了這個時候了,方啟山還不打算放棄夏婉紅,竟然想著要殺了自己?真不知該說方啟山豺狼之心,還該說他顧念夫妻之情。
方恩諾冷眼看向花園外的鐵門,朝著空中拍了拍手。
方啟山見狀微微皺眉,不解的順著方恩諾的目光看去,隻見夏公館外圍的四周冒出六名黑色軍裝的男子,模糊看去好似均身帶槍支。方啟山不覺瞳孔劇震,低聲道:“這是,夏老的安排?”
“不,是旻宇的安排。”方恩諾嘴角微微上揚,低聲道:“原本我倒是煩這些的,總覺著監視這公館與梅園多有不便。可旻宇始終堅持,我實在拗不過便應了。”
“監視?”方啟山雙眉緊皺,越聽下去越覺得膽戰心驚。這些日子他們一直活在白旻宇安排的暗中監視當中。荷槍實彈軍隊的人?也就是說,這段日子隻要自己或者梅園的人企圖對方恩諾不利,便可直接槍…方啟山不敢細想,不覺身後一陣冰冷。
“嗯,梅園的那些事旻宇多少也是知道的,總是放心不下不如放在眼皮底下,雙拳難敵四腳,到底是多些人,多些槍放心一些。”方恩諾笑盈盈的看向方啟山,眉宇之間均是甜蜜的笑意。可看在方啟山的眼中卻隻有威脅和恐嚇。
一個夏婉紅換這安穩半身,倒是不可惜。
方啟山暗暗想著,沉聲道:“夏婉紅罪則滔天,符合七出,更有通奸的嫌疑…”
“哦?隻是嫌疑?”方恩諾輕笑著看向臉色鐵青的方啟山,耐心的提醒道:“通奸產子。”
方啟山隻覺嗓子微緊,好似被扼住了喉嚨,過了半響才緩了過來,沉聲道:“夏婉紅淫、妒忌、口多言,罪犯七出。更有通奸產子,應該浸豬籠。”
方恩諾滿意的看著方啟山,冷笑著說道:“父親英明。惡婦除家宅安,想來,夏姨太去了對方子傑自然是好事,這韓家也會安心嫁女的。對吧?”
一口惡氣在方啟山的胸口橫衝直撞,如果不是擔心門外的那些個士兵,他真想直接給方恩諾一耳光,可現在他隻能忍著氣的發抖的手,怒目瞪著一臉風輕雲淡的方恩諾。不知何時,方恩諾竟然修煉出了這樣的心境和手段。是他小看了。
很快,夏婉紅要被浸豬籠的消息便傳到了梅園。原本還氣衝衝的方子傑在聽聞了方啟山敘述的經過後立刻偃旗息鼓。隻縮回房間閉門不出,也不知是在難過還是在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