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氣氛忽然有些異常的尷尬。連帶著本還有些情緒的大帥夫人都覺得氣順了,半笑半惱的看著雙目隱隱淚光閃爍的楚憶之。
“我實在不放心大帥,抱歉。”楚憶之低頭咬唇,委屈的聳了聳肩,臉上浮現一抹似乎下一秒便要消逝的柔弱笑容道:“是我僭越了…”
白旻宇聞言一愣,即使再不喜楚憶之,但楚憶之如此示弱,如若還不依不饒好似有些不近人情,更何況,楚憶之言語當中的關切和懷著身孕趕來北平的舉動,多少還是夾雜著真心。
白旻宇偏頭看向病床上的白大帥,鳳目中的冰寒透出一絲裂痕。
楚憶之柔柔坐與大帥身側,拉起白大帥的手,溫柔的喚到:“大帥,我是憶之,您能睜開眼看看我嗎?大帥~”
隨著楚憶之柔聲的呼喚,白大帥的手指微微動了動,吳醫生驚訝的看著兩人,趕忙說道:“再喚一次試試。”
楚憶之抬起淚珠滾落的絕美臉頰,目含不解的看向吳醫生,輕輕點了點頭道:“大帥,您看看我好嗎?我與寶寶來尋你了。您醒醒好嗎?”
淚珠滴落在楚憶之精致的衣裙上,印出一塊濕潤。楚憶之拿起帕子輕輕擦拭眼角的淚珠,大帥的身子動了動,好似被什麼束縛住了一般,掙紮著想要睜開雙目。楚憶之趕忙握緊白大帥的手,俯下身子柔聲喚到:“大帥,您聽見了嗎?您醒醒。”
隨著楚憶之的呼喚,白大帥艱難的睜開雙目,眾人心下一驚,連護士都已經準備去拿搶救車裏的安定。
白大帥失神的雙目一點點聚焦於楚憶之美豔而精致的容顏,好似剛剛從夢中睡醒一般,笑著看向楚憶之問道:“怎麼哭了?”
“大帥,您可算醒了。”楚憶之驚喜的握緊白大帥的手,歡喜的朝著眾人說道:“我們大帥醒了。”
大帥夫人見狀臉色陡然冰寒,那日日的擔憂好似一場巨大的笑話,往日的溫情繾綣也似過往雲煙在笑話她的人老珠黃。嬌妻在側,身懷幼子,這大帥府可曾還有一絲她的地位?
白大帥微微皺眉環顧四周,眼中閃過一絲不解和疑惑,看向雙目哀傷的大帥夫人沉聲問道:“夫人,這是怎麼回事?我記著我在軍營。”
“大帥已經昏迷了兩天兩夜,是方小姐與旻宇、王副官連夜兼程將您送來的北平盛京醫院。我們也剛到。”大帥夫人眉眼間的擔憂依舊不減,優雅的小步來到大帥的身邊,柔聲問道:“怎麼樣?感覺如何?可有哪兒不舒服?”
“這是北平?”大帥顯然被眼前的事情弄得一愣,旋即笑著說道:“我並無大礙,除了有些疲乏之外並無異常的感覺。”
“大帥,您沒事真是太好了。”楚憶之笑盈盈的看著大帥,柔柔弱弱的露出一絲疲憊的笑容。
大帥笑著握了握楚憶之的手,憑借著久年的信任和習慣,笑著說道:“麻煩夫人替我打點上下。”
楚憶之剛要應聲,隻見白大帥的雙目一直尊重的看著大帥夫人,不覺心頭一窒。她倒是忘了,即使中了情 蠱,但多年的習慣和信賴並不會因為著一時間半刻的蠱蟲而發生改變。大帥現在因藥香壓製著蠱蟲,自然不會再次發作,倒是可惜…楚憶之雙目微閃,乖巧溫順的看著白大帥。
大帥夫人點了點頭,溫和笑著拉起方恩諾的手,柔聲道:“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