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愷醫生皺眉看著心電圖的圖案,滿眼的不解。方恩諾立在吳凱醫生的身側,同樣也是一臉的不解。
止痛藥的作用下大帥的痛疼隻是稍作減輕,但那種痛感竟然不見消失,而心電圖的檢查卻不見一絲異常。吳愷醫生簡直想用差異來形容他的感受。這麼多的病人來來往往,他也不是沒有遇見過棘手的患者,但大多數是以目前的治療手段無法治愈的疑難雜症。而如同白大帥這般,無論什麼檢查均看不出異常的疾病實在是過於奇怪。
“老吳,你請的會診?”一名看起來四十來歲的醫生,帶著一個木製小藥箱,笑盈盈的來到病房當中。吳愷醫生正一籌莫展,看見這位來了,趕忙招手道:“您老人家可算有空了,快來瞧瞧這位。”
“這是怎麼回事?”新進病房的醫生看著吳愷醫生為首的一群醫生圍著一個中年男子,盯著心電圖機好似不識得這心電圖的圖案了一般。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從荊州來的十城總領白大帥。因不明原因胸痛暈厥入院,經檢查,心電圖、胸部正側位X線片、血液學檢查、腦電圖,均未見異常。剛剛再次突然胸痛,口服止痛藥效果不佳,監測心電圖未見異常。精神科的醫生也來會診過了,沒有任何心因性疾病的征兆。實在沒轍了,這便請您大駕。”吳愷醫生無奈的看著新進的醫生一口氣介紹著病情。
新進門的醫生也是一愣,這檢查的可真是不少,卻什麼都查不出來?
“這位是我們中醫科的李副主任,在心血管係統疾病方麵頗有造詣。”吳愷醫生介紹道。
“有勞李主任替家父看診。”白旻宇恭敬的與李副主任說道,眼中均是濃濃的擔憂之色。
大帥忍著胸痛,勉強對著李副主任點了點頭。
李副主任拿出脈診的小枕放於大帥的手腕下,右手附上先是輕探,複用力按壓,原本還隻是淡然的神色漸漸變得奇怪,沉聲道:“換手”
待換了一側,李副主任不覺頻頻皺眉,複而兩隻手均探脈,輕探重按反反複複,過了一會才開口道:“奇怪”
“怎麼?查出什麼問題嗎?”吳愷副主任低聲問道。
“這脈博…有力,隻是…這位患者存在腎經空虛,但並無心血方麵的問題。隻需節製一些便可。你剛剛說他胸痛暈厥入院?”李副主任皺眉問道。
吳愷副主任聽聞李副主任的話,不覺多看了白大帥幾眼,在自家兒子與未來兒媳婦麵前,白大帥便是在坦然也隻覺尷尬異常,偏頭避開吳愷副主任與李副主任探究的目光,輕咳一聲,低聲道:“這麼說本帥的身體並無大礙?那為何會胸痛至此?”
“除了這個之外便沒有其他的異常?”吳愷副主任還是有些不放心低聲問道。
“嗯~要說奇怪,便是這位患者的脈搏有些異常的搏動,有些類似滑脈,但他一個男人又怎麼可能探出喜脈呢。”李副主任笑著擺了擺手,眼中卻不見絲毫輕鬆的顏色。
方恩諾聞言也是頻頻皺眉,雖自楚憶之來了她便準備悄然離開,可到底有些不放心,便留了下來。現在聽聞兩名副主任均查不清楚病因,隻覺得病情難以解釋,不覺心生擔憂。一方麵是擔憂大帥的病情,不知何時會再次胸痛發作,隻逼的人痛苦不堪。另一方麵,經過楚憶之這麼一鬧騰,大帥是什麼脾氣秉性她暫且不知,可瞧著大帥對於楚憶之的看重和疼愛,也不知這查不清楚病因,在這北平逗留下去會接著出什麼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