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艙中的眾人均已然被男子的氣勢鎮住,不禁與方恩諾有同樣的疑惑。
“小夥子,我雖然不是什麼權貴之人,但與軍方、美國領事館都還些聯係,您若是有老身能辦到的都好商量,麻煩您讓這位姑娘替那受傷的止血。”一名白發蒼蒼的老者起身沉聲說道。
為首的士兵見老者時雙目微變,前中華民國駐美國領事館外交官郭老?他怎麼會也在這架飛機上,人員名單有誤?男子的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氣息,小心觀察著男子的方恩諾隻覺心頭一緊,略微不安的看向老者。老者鶴發笑顏,自帶一種溫文爾雅的大家之氣,既然說出與軍方和美國領事館均有交往,隻怕並非俗人。可這樣的身份暴露出來對男子而言是喜還是危?
方恩諾緊張的看著男子,生怕一個不慎老人家也將麵臨危險。正當眾人緊張的等待著男子的宣判時,男子將手槍放於身後,冷聲道:“郭老的麵子自然要給,女人,你隻有一次機會。”
方恩諾聞言雙目微震,旋即欣喜的點了點頭,飛機上的條件有限,即使不能夠將傷口縫合,但至少能盡力減少流血,便是給男子多一絲活下去的希望,總之不能讓男子死在自己的麵前。方恩諾點了點頭,匆匆繞過座位,低聲道:“勞煩將飛機上的急救箱給我。”
“嗯”為首的士兵點了點頭,原先開槍的士兵會意,從駕駛艙中取來急救箱放於方恩諾的腳邊,冷聲道:“小心點”
說罷做了一個盯住的手勢。方恩諾被男子突然的恐嚇嚇了一跳,微微抽氣,心髒也隨著猛跳,接過搶救箱生怕男子再給搶了回去一般的抱於胸前,瞪大的桃花眼中均是警惕,好似一隻被驚嚇到的小貓咪,正炸毛的看著兩人。似乎對方恩諾受驚的模樣很是好奇,為首的士兵眼中浮現幾分笑意,輕咳一聲,冷聲道:“人要死了”
方恩諾一愣,趕忙蹲下身子將男子扶住低聲道:“你還好嗎?”
男子忍痛擠出一抹笑容低聲道:“連累姑娘了。”
“不提這些,條件有限,藥箱裏隻有止痛藥和繃帶可以用。我現在先加壓包紮,你可以忍嗎?”方恩諾看著男子身上的鮮血,鼻子微酸,一種無力感湧上心頭,她真的能救他的性命嗎?
“等等,你就打算這麼救他?”為首的士兵冷笑著居高臨下的問道。
方恩諾抬起微紅的雙目冷聲道:“請問您能送他去醫院嗎?”
似乎並未想到方恩諾會哭,為首的士兵顯然楞了一下,旋即冷聲道:“將他們蒙著雙眼帶下去。”
話音剛落,飛機上的眾人頓時心髒猛跳,這是什麼意思?要殺了?還是,還是放了?這個地方空曠的很,就算放了也等於是活不下去了,這…
還不待方恩諾反應,兩名士兵將方恩諾與受傷男子齊齊用黑布蒙上雙目,兩名士兵架著受傷的男子率先從機門下飛機融入黑夜當中,為首的士兵將方恩諾拉起,冷聲道:“害怕嗎?求我”
方恩諾微微咬唇,低聲道:“你要把那位先生帶去哪裏?你說過的話要算數,藥箱要給我。”
為首的士兵冷笑著在方恩諾的耳邊低聲道:“女人,你還有空擔心別人?”
方恩諾低頭不語。為首的士兵拉著方恩諾進入黑暗中。飛機上的眾人頓時陷入了新的恐慌當中,越發不敢輕舉妄動。過了約莫二十分鍾,兩名士兵重新回到飛機上,卻不見為首的那位,以及方恩諾和受傷男子。小女孩恐慌的抱著自己的母親哭泣著問道:“娘親,大姐姐和小舅舅呢?他們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