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恩諾眼中一冷,心中滿是鄙夷,這雙醜陋的眼睛中不見意氣風發的清澈明朗,隻有被酒色暈染的混濁不堪。方恩諾雙目微閃,尖叫著往後一退,修長白皙的手捂著滿是諷刺冷笑的嘴角,大眼睛忽閃忽閃,好似受到了極大的驚嚇,惶恐的看著窗外的男子。
見方恩諾小白兔般的雙目,男子眼中絲毫沒有愧疚和抱歉,倒隱隱有些得意之色,心中的欲望因為方恩諾刻意假裝出的驚慌而再次湧動。
方恩諾眼中的鄙夷幾乎要溢出,見男子還在得意洋洋,不覺收起了驚訝之色,笑著打招呼道:“原來是姐夫呀~大清早的可是嚇著我了。姐夫早安,這大清早的宇文姐夫怎麼在院中?莫不是晨練呢?”
宇文傑挑起自以為帥氣的眉角,露出不算白皙的大牙,笑咪咪的說道:“這大清早自然是…賞花。”
方恩諾雙目微閃,不覺有些惡心,仔細聽著外麵的聲響,確認已經有人注意到了這兒的動靜,揚聲笑道:“宇文姐夫說笑了,這花都在花園裏,被人精心養著,澆灌著,這樓下哪來的花呀~”
“自是有的,不過比真實的鮮花更加耀眼奪目,芳香四溢。”宇文傑笑咪咪的說道。
方恩諾聽著腳步聲漸漸近了,揚聲接話道:“是嗎?宇文姐夫可指給我瞧瞧,回頭我帶著寶兒一同欣賞。”
聽聞寶兒,宇文傑的臉色微變不過眼中的那個色痞勁卻沒有消磨絲毫,根本沒有因為自己的女兒有分寸的收斂。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國色天香,溫婉美麗,好一朵誘人的茉莉花。”宇文傑笑眯眯的看著方恩諾,擠眉弄眼的附庸風雅,倒是將好好的詞用出了風塵的味道。
“茉莉花?這個時節倒是都開了?北平寒冷,不似荊州,我還尋思著開花還早著呢。”方恩諾明知宇文傑的所指,偏偏不就不應下,笑盈盈的立在距離窗戶兩步遠的地方,看著兀自將窗戶推開的宇文傑,心中暗暗後悔沒有及時將窗戶鎖死。
白旻宇早晨翻窗離開,不願驚醒自己,倒是沒想著一大早因為玫瑰帶來的好心情被這個腦滿腸肥的男人打擾。
宇文傑笑盈盈的靠在窗邊,拿起一根雪茄做作的點燃,雪茄濃重的氣味通過窗傳入房間惹得方恩諾頻頻皺眉,輕咳著笑道:“沒想到宇文姐夫這般年輕,卻喜歡雪茄,我以為隻有祖父舅父那樣輩分的才會喜歡雪茄的味道呢。”
方恩諾說的隱晦,宇文傑滿腦子展示自己成熟男性的魅力,雖然聽出不妥,自然要扳回一成,慢悠悠的吐出煙圈,挑眉道:“自然唯有成熟男性才能懂這雪茄的厚重與醇厚,沉澱下的味道…是那些黃毛小子無法嚐出的。方小姐還小,我可以慢慢教你。”
方恩諾原本快壓抑不住的嫌惡在觸及一道熟悉的影子時轉而變成一絲失望的冷漠,冰冷的收起所有笑意,冷著臉沉聲道:“是呢,宇文姐夫說的是,這年輪的沉澱自然是黃毛小子不懂得,變是騙人也騙的好聽。”
說罷,雙目含怒,猛然將窗簾拉起。留個幾人那片晃動的光影。
宇文傑皺眉道:“騙人?這話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