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憶之見成王嫡福晉明顯與大夫人不是一個路子,顯然要想相與不少,這趨弱避強的道理楚憶之可算是牢記於心,兀的紅了眼眶委屈兮兮的看向白大帥,楚楚可憐的模樣著實我見猶憐,白大帥這些日子因為任府與白旻宇的事確實有些冷落了楚憶之,私心裏也著實心疼楚憶之的不易, 今兒本是給方恩諾立威,卻引來無妄之災,實在是…
白大帥箭步隔開成王嫡福晉與楚憶之,神色坦然鎮定,沉聲道:“今日尚需會見上官澈,聽聞此人與任府常有齟齬,今日相見怕要費些口舌,旻宇,你與我說說上官澈的意思。”
白旻宇鳳目冰冷,從他剛入會客室見著上官澈他便明白,私下裏自己的父親,這位正在努力替楚憶之解圍的白大帥早就與上官澈商討完畢,帥府手下幾十萬士兵編入國軍不過是待細節討論,而任府有答應了什麼條件就未可知了。白旻宇的會談不過是因為白大帥久未過問軍營之事,所以拉他過去詳談罷了。白旻宇眼中閃過一絲諷刺的笑意,沉聲道:“事關重大,父親當自行與上官澈副理事長麵談。”
白大帥聞言故作沉思模樣,低聲道:“即使如此,今日便散了吧。”
成王福晉嘴角一撇眼中滿是不屑模樣,這官話糊弄別人還好說些,糊弄她這個掌府多年,又在北平權貴圈子經營數載的,隻怕還是明顯了些。可說到底,這管教貴妾也好,平妻也罷,她一個嫡姐也不太好總是插手妹妹府邸的事務,所幸,從這些日子瞧來白大帥雖然寵幸這個楚憶之,到底也沒忘了根本。成王福晉冷笑一聲,抬手理了理發簪低聲道:“妹夫既然這麼說我這個做嫡姐的也不便多留,唯一一句算是囑咐新婦的吧。”
方恩諾乖巧的上前福了福身,恭敬站好。
“嗯,是個懂規矩的,不似某些人到底是小門小戶出生了,你這便是帥府的少奶奶了,一言一行不僅代表著帥府,也代表著我這個遠在北平成王福晉的顏麵。治府立威希望你好生記在心下,該整治的莫要心軟,該放過的莫要為難,做事有度,有情有據,方成規矩。”成王福晉淡淡剜了楚憶之一眼,顯然這句該整治的便是楚憶之這樣的狐狸媚子,若不是顧忌自己的麵子,隻怕此刻楚憶之的臉早就紅腫一片。
楚憶之身子輕輕一顫,伸手捏住白大帥的衣角,瑟瑟的露出一雙狡猾的雙目看的成王福晉牙根子直癢癢。
方恩諾看向楚憶之輕輕挑了挑眉,這個女人可是該整治整治,隻是…方恩諾的目光快速掃過白大帥心疼回望的目光,微微皺眉。按照白大帥這寵愛模樣,隻怕自己與旻宇將楚憶之是軍統特務的確鑿證據擺在白大帥的麵前也無濟於事。想要解決這個隱患隻能智取…
白大帥笑著反手握住楚憶之拉住衣衫的手,微涼的指尖惹得白大帥心中一陣柔軟。越發湧起幾分英雄救美的雞血,揚聲道:“方…少奶奶尚且年輕,仍需跟在大夫人身後多學多看多問多答,當然,現在的孩子們有幾個願意留在府邸管理這內宅的七七八八。”
白大帥朝著大夫人使了使眼色,大夫人與白大帥半生夫妻扶持至今,又怎會不懂白大帥的意圖,笑著上前挽住嫡姐的胳膊,柔聲道:“說來小貝勒也到了適婚的年紀了,可有相看的女孩子家?”
提起自己的心頭肉,成王福晉的臉色明顯緩和了不少,歎了口氣道:“比旻宇也就小了一歲吧,在北平也不算是小的孩子了,可偏偏還不長大,整日裏給那些個八旗舊部的子弟,還有其他幾個王爺府裏的貝勒阿哥們帶的整日沒個正行的。我今兒瞧著你府上娶了這麼一個知書達理,聰慧美貌的可是打心眼裏嫉妒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