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不留情麵(1 / 2)

方子傑冷眼看著方恩諾,眼中一點兄妹之情都不見,冷聲道:“方恩諾,你害死我母親,趕走方子柔,此刻又管起我的家事,方恩諾,你好大的臉!”

方恩諾聞言嘴角劃過一抹嘲諷,臉上卻不見怒,笑盈盈的邁著步子,緩聲道:“方大少爺卻是有趣。夏姨太在梅園失火中喪生,子柔大小姐也是自願去的國外,更何況,子柔大小姐不是已經被方老爺認定為野種了嗎?這樣的情況下,她的去留又與方家有什麼關係?還是說因為子柔大小姐拒絕給你不停吸血,你惦記著呢?至於說今日之事,請方大少爺解釋解釋我翠兒的傷?!”

方恩諾眼中一凜,射出陣陣殺氣,方子傑本就心虛,加上方恩諾逐漸銳利的眼神,方子傑根本不敢直視,隻避開眼神冷聲道:“是翠兒姑娘自己不小心便要欲加之罪,這便是你們的做派?”

“我們?哼?”方恩諾從鼻尖發出一聲冷哼,腳下的高跟鞋碰撞著光滑的地板發出清脆的響聲,飄逸的裙擺從方子傑的前方劃過,冷聲道:“方大少爺說的我們是指?我夏公館還是我大帥府?”

方子傑聞言眉頭微皺,這個女人在威脅自己?若是自己說是大帥府便是擺明了與大帥府,與白少帥過不去,方子傑悄悄撇了一眼神色冰冷的白旻宇,不覺打了個寒顫,白旻宇的眼中分明寫滿了殺意,方子傑縱使再傻也知道絕對不能提大帥府三個字,隻得梗著脖子避開方恩諾的目光,冷聲道:“我作為韓以安的丈夫,卻無法決定自己的孩子如何出生?方恩諾,女子自當溫柔和順,才是方公館之福,亦是大帥府之福。”

方子傑恨不得將那句女子無才便是德掛在嘴邊,白旻宇鄙夷的冷然一笑,沉聲道:“無能之輩方求妻子溫柔和順了然無趣,無德者才願妻子無心無腦任憑驅使。大帥府從來不缺好看卻無用的花瓶,缺得是與我共禦風雨的當家主母。”

白旻宇的話無異在訓斥方公館一家男人毫無作為,是無能無德之輩。若是換做別人,方子傑早就勃然大怒衝上去耍橫,可這偏偏是他平素狐假虎威借的那隻猛虎,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多說什麼。畢竟,大帥府是何等權貴之地,換過過去便是一方諸侯,隨意安插一兩個罪名,那帥府的監獄私牢可豎著進橫著出的閻羅地獄。方子傑縮了縮脖子,低頭不語。可巧一雙熟悉的鞋子通過光亮的地板映入方子傑的眼中。方子傑趕忙抬頭,隻見不知何時躲去二樓的方啟山疑惑的步入客廳之中,驚訝而欣喜的看著白少帥與方恩諾,笑著迎上道:“少帥大駕寒舍實屬榮幸備至。恩諾,怎麼讓少帥站在這兒,子傑?你作為哥哥怎麼這副模樣?實在失禮!失禮!”

方子傑眉頭微皺,論厚黑學方啟山真是當仁不讓,這般丟人尷尬之時,卻能說的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寒舍?”方恩諾冷笑看著這個淡定極了的父親,眼中的鄙夷越發重了三分,若說方子傑心腸歹毒出言不遜,這個方啟山可是集天下之大成著,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功夫果真了得,偷偷帶著行李占了夏公館,連牌子都能抽空在這個時候給摘了,要不是那個方公館的牌子自己看著礙眼給燒了,恐怕都給掛上了。此刻還想著在這演什麼翁婿情深?卻不看看自己是不是有這個臉?

“方老爺半夜為何會在此處?我與旻宇不過是離開了兩日安排帥府的事宜,一回來卻見這客廳裏血糊糊的,也不知那位稱為少奶奶的是何人?生死未卜在我夏公館,在我母親和弟弟牌位前,是何意思?!”方恩諾的語氣逐漸強硬,帶著滔天的怒氣指著前廳處的牌位,雙目微紅,顯然是氣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