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往常一樣,零點一過,城裏熱鬧不在。
不一會,城東、城西、城南與城北的四處忽有神光閃過,四座車駕憑空懸浮在離地三丈三尺以上高處,它們或快或慢,好似根本不擔心被人看到一般,向著城中飛去。
……
“喂——”
“喂,小安,你現在到哪了?”
“什麼到哪了……”
“喂,張小安?”
“趙荊,你等我一會,我現在就出發!”
“……”
掛了電話,張小安就掀開了被子,四周一片潔白,連來往的人也多是一身白衣。
今天淩晨,他在臥室打遊戲時突然劇烈頭痛,等他父母被動靜吵醒,他已經在客廳裏吐了一地,還沒到醫院,他的體溫就達到了四十度。
他的母親通過電話問診,得知他大概率是突發了“病毒性腦膜炎”,嚇得都沒敢立即和正在開車的丈夫說,更是默念祖先保佑。
到了醫院後,張小安的症狀卻是減輕了不少,等做好一係列檢查後,除了還有些發熱外,他的身上就再無問題,醫生也隻能給出了留院觀察的建議。到了淩晨一點多,他連發熱的症狀也消退了。
等趙荊打來電話將他喚醒後,他感受了一下身體狀況,然後就決定出院。
……
小區門口,趙荊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很是精神,他身穿藍色短袖,胳膊上戴了紅袖章,上麵寫著“銀灣社區——青年誌願者”。
“張小安還沒來,我們還按昨天定的計劃來嗎?”一個高瘦的少年左手拎著油漆桶,右手拿著油漆刷和鋼絲刷,向著其他幾人問道。
向旁邊看去,還有五位少年戴著相同的紅袖章。他們六人男女各半,都是今天“鏟除小廣告,淨化城市!”活動的誌願者。
“張小安家離的近,要不我們等一會,等張小安來了再按計劃行事?”
說話的是一個穿著黃色短袖的少女,她紮著雙馬尾,胳膊上套著粉色防曬袖套,胸前還掛著一台小型黑色單反,正是這次誌願者活動的記錄員蘇果果。
昨天七人就定好了計劃,先完成任務的那一組獲得篇首小視頻的位置,最後完成任務的那一組在蘇果果的監督指導下,撰寫新聞稿並將其發布在社區公眾號上麵。
一個拿著噴水壺和鏟子微胖少年抬頭笑道:“蘇學姐可能不知道,趙荊可是高二期末考試的年級第九,他寫新聞稿還不是手到擒來?”
身為記錄員的蘇果果今年剛高三畢業,今天就是她帶著學弟學妹進行這一次社區組織的誌願者活動。
趙荊微微一笑:“你們先去,小安應該一會就到了,而且我和小安去年寒假就參加過這個活動,就算小安來遲來了一會,也不一定比你們完成的慢。”
……
“今天淩晨,城隍爺傳令城內諸神鬼至城隍府議事,師尊當場卜算吉凶,言四方皆有禍事,現已在東西南三方各發現一場,還請三師妹在城北坐鎮,以防不測。”
“好……大師兄你怎麼不早點給我打電話,希望現在禍事還未發生。”
“無妨,第二起禍事發生後,我就派諸位師侄前往警局協同,暫時還未出現人員傷亡。通過對三起禍事的研究,現已發現是由普通人的‘靈魂異變’所致,他們皆出現了突發疾病症狀,且不消片刻後卻又自行好轉……”
“這樣來說,倒也不難找到‘禍事根源’。”
“不錯,各醫院診所已經完成了自查,城北現已發現三名嫌疑人,其中最值得懷疑的人叫做‘張小安’,在考慮到社會規製的前提下,三師妹你暗中跟隨觀察張小安,若確定他就是‘靈魂異變者’,需記錄其變化,適時可便宜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