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芯筠不由的打了一個冷戰,這口氣和四年前的,如出一轍。四年前,也是因為這句話,南芯筠徹底的跌入了深淵。
將腦袋埋在男人的懷裏,鼻尖是屬於男人清冽的氣息夾雜著香煙的味道。
耳邊是,匪徒頭子慘烈的叫聲。
在場一片安靜。
南芯筠深吸一口氣,仰著蒼白的臉,笑靨如花,“莫老板,他碰了你的女人。”聲音變得冰冷,“應該死。”
莫子騫冷笑,“你不在醫院裏好好呆著,卻來這裏。南芯筠,你不會還想著拉客吧?”
南芯筠的臉色驟然變了,在唇槍舌戰上,她從來沒有贏過,咬唇,“是啊,畢竟現在身份不一樣了,價格也上去了,誰都想要玩玩莫夫人不是?”
“閉嘴!”
低頭,狠狠封鎖她的唇,激烈撕咬,像是在發泄什麼,一點都不溫柔。
輾轉反側,吸濡著唇舌。
許久,莫子騫才放開她,看到她氣喘籲籲的樣子,被他折磨過後的嘴唇,水光瀲灩,讓她的臉色有了一絲生氣。
剛才打開門的那一刻,他看到她卷曲在地上,臉色蒼白無血色,心幾乎抽痛一下,然後抱著她的時候,很小心翼翼。
莫子騫知道南芯筠恨他。
她有理由恨他,四年前的那些事,在還沒有調查清楚的時候,是自己一手把最愛的人送進了監獄。
有些事,一時難以說清楚。
他也不打算現在就告訴她。
南芯筠偏就不住嘴,她就是要說,他生氣,她才開心,“怎麼了?生氣了?莫老板你不會忘了吧?我本來就是從紙醉金迷出來的。他們都知道!”
尖銳的聲音因為回聲顯得格外的淒厲。
莫子騫皺眉,深深的看著她,“南芯筠,你還真不要臉。這樣的出身到處說。”
肚子疼的無法忽視,南芯筠難得沒有頂嘴,身子微微顫抖。
見南芯筠一直捂著肚子,莫子騫擰眉,寒霜的臉色有了動容,“很疼?”
南芯筠詫異莫子騫的關心,然後想起之前他跟她說過的話。
——你有什麼資格?不過是生孩子的工具罷了?
——你懷著我的孩子,難道不是用來陷害誰的?
句句誅心。
曆曆在目。
南芯筠沒有忘記,莫子騫說那些話的嘴臉,而現在,他這樣的關心,又是做戲給誰看?
南芯筠莞爾一笑,“還好,隻是被那個男的又摸又親,然後不滿意我的服務,還又打又罵的,肚子被他踢了七八腳而已。”
逞強這詞語,南芯筠在此刻表現的很全麵,明明肚裏已經攪動的厲害,疼的鬢角的汗漬都出來了,也有點麻木了。
在監獄的那段日子,她被欺負的次數,不亞於今天的量,疼痛也是,不然她怎麼會忍得住?
早就練出來了。
她所受的痛苦跟屈辱,她要一並從莫子騫的身上討回來。
一並!
“南芯筠,你就那麼耐不住寂寞嗎?”莫子騫聽到南芯筠說的那些話,不氣憤是假的,他看得出來,她是故意在激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