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南芯筠覺得自己的腦袋鈍鈍的疼的厲害,似乎每一次的呼吸都帶動疼痛的神經,讓她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
叮嚀醫生,南芯筠吃力的爬起來,渾身都疼。記憶緩緩湧入腦海,下意識抬頭。自己身處一個房間。四周湧動著不一樣的香味。沒有開燈,隻覺得周圍昏暗一片,看什麼都有一種不清楚的感覺。
南芯筠很快就發現:她在酒店的房間裏!
下意識想要找自己的手機,這個時候才發現身上的衣服也被人換了,手機鑰匙錢包都不見了!
“小雨?”南芯筠起身,腳下發軟,眼前發黑,“小雨?”
可是並沒有人回應她,四周靜悄悄的。房間裏沒有人。
南芯筠不明白誰會她們下手。唐宇?還是莫子熙?越想越害怕,她邁著柔軟的步伐,踉蹌著朝著門外走過去。
她一定要離開這裏!
從床到門的距離很短,可是她似乎走了很久。步子軟趴趴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雲朵上。
這個時候,門就被人從外麵打開了。
南芯筠下意識後退,看清來人時,直覺渾身發涼。
唐小雨和南芯筠認識四年了,從監獄開始到現在。在唐小雨的印象裏,她就是一個幹癟的豆芽,渾身上下唯一好看的地方大概就是在她的眼睛上了。
南芯筠的這一雙眼睛圓溜溜的,動人無比。笑起來的時候簡直像是會說話。
唐小雨也一直都知道她和南芯筠的差距很大。
一個是大小姐落魄,一個是泥潭裏的汙垢。雲泥之別。
從小被人拋棄的唐小雨明白,她的世界一定是灰色的。她被安排在南芯筠的身邊,假裝成為一個好朋友。她們之間所謂的默契也是由別人提供的資料換來的。所以她可以“不知道”南芯筠家裏發生了巨變,卻說出那些感人的話。所以在南芯筠痛苦掙紮的時候,唐小雨能夠感同身受這一切都是假的。
每過一段時間,鍾清文都會把關於南芯筠的資料放在她的麵前,笑的溫柔,“姐姐在裏麵辛苦了。這是這個人的資料。隻要你和她成了好朋友,我們家就有救了。”
是的,有一個人給了他們家一大筆錢,唯一的要求就是她成為南芯筠的朋友。這個人唐小雨從來沒有見過。
她就像是生活在最底層的螻蟻,連一個選擇的機會都沒有。她生活的唯一目的就是靠近南芯筠。
她如何不恨這個人?
如果不是南芯筠,她不需要坐牢,在這個暗無天日的牢籠裏生活。每天被逼著不能說話,不能笑,就像個失去靈魂的木偶。
如果不是南芯筠,她怎麼會被冠上拐賣兒童的罪名。故意讓南芯筠來救她。在家裏根本抬不起頭。
如果不是南芯筠她喜歡了蘇嘉木那麼多年
唐小雨淚如雨下。她和南芯筠是朋友,是四年的好朋友
“想好了嗎?”一個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帶著溫柔的誘哄。
抬頭,眼淚滑落。唐小雨點了點頭,喉嚨深處有什麼滾動,“嗯。”
腦袋被粗暴的按在牆上,耳朵下意識就鳴叫起來。對方的力氣很大,簡直要將她的骨頭都捏斷。
巨大的喘息聲在她的耳邊響起,“哈哈哈這麼標誌的一個美人啊。”緊接著就是病態的呼吸,似乎是在聞她身上的味道。
南芯筠隻覺得惡心無比,她掙紮起來,“小雨呢!小雨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是的,這個人就是唐小雨的丈夫,徐海明。
徐海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享受的閉上眼,“唐小雨?你找這個生不了孩子的母豬幹什麼?”
這種不要臉的形容簡直讓南芯筠恨不能掐死他,“你忘了?我是小雨的朋友。”
徐海明瞪大了眼睛,嘴角上揚,微微抽搐,緊接著露出一個猥瑣的笑容,“那不是更好?親上加親。”說著他低頭在她的脖子上啃起來。南芯筠掙紮不開,尖叫起來,“你這個變態!”
可所有的掙紮在其實顯得格外的有氣無力,更像是欲拒還迎。
徐海明惡心的笑了,“小美人,你別著急,等一下我結束了再叫你的好姐妹一起來。”
南芯筠毫不猶豫的甩了一巴掌,但是手卻被抓住。徐海明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手腕,南芯筠恨不能將這一塊皮都扯下來。
“別著急,別著急。”徐海明挑眉,一副溫柔的樣子。但臉上油膩的笑容將他承托的更加惡心,他湊過來想要親南芯筠,卻被躲開,他也不生氣,笑嗬嗬的伸手摸了摸她的下巴,“我們的遊戲還沒有開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