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芯筠抵住莫子騫的胸口,不讓他再進半步,可自己已經被莫子騫困在洗漱台和他的中間,猶如困獸。這個境地讓她氣惱,“你現在最好離我一米遠。”
“如果我不呢?”莫子騫微微勾起薄唇。
“那我就”南芯筠屈膝,抬起,準備故技重施。
莫子騫早有準備,大掌抓住她的腿,按在冰涼的瓷磚上,南芯筠顫抖了一下,耳朵被他咬住,“這個是在教訓你,同樣的把戲不能玩兩次,你覺得我還會再上當嗎?”
“莫子騫,我現在不想和你聊騷,你起開。”南芯筠既推不開他,又無法掙脫他的掌控,像一條粘板上的魚。
以前都是她在撩撥自己,終於有一次他在這方麵,可以占主導位置,莫子騫怎麼會放棄,他伸手撩開她的頭發,五指插進她的頭發裏麵,享受著她因為自己的親密接觸而無措,甚至耳根子開始泛紅
“芯筠。”他的嗓音低沉沙啞,漆黑如夜的眸凝視著南芯筠,無法用言語表達的誘惑,身後水龍頭出來的水聲簌簌,像是催眠一般。
南芯筠慢慢閉上自己的眼睛。
莫子騫壞心眼一笑,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你是不是想多了,我隻是想你讓個位置給我。”
南芯筠一下子睜開眼,臉上羞憤交加,一把將他推開,氣衝衝地衝出去,準備自己去找程衛詹。
莫子騫不急不忙地撕開一次性洗漱工具的袋子,“你別想自己跑去找程衛詹,我保證,你還沒到莫氏集團,就會被記者圍起來,設計界的新秀層出不窮,屢次有傳聞說宮本江南才盡,現在的她現在名氣不如從前,肯定會借這件事情大鬧一頓。”
南芯筠推開浴室的門,看向鏡子莫子騫的影像,“我說了,不是所有事情都會按照你預料的方向走。”
莫子騫把嘴裏的水吐出來,拿著毛巾擦著嘴邊,白色毛巾捂住半邊輪廓,臉上還要水珠滑落,鋒利的眉眼如刀刻斧鑿般深邃,南芯筠心裏咯噔一跳,又開始失衡。
“楊天戚剛才說了,律師已經到了莫氏企業,爺爺也在等你,你確定要自己去。”
南芯筠嘴皮蠕動,一副不甘心的模樣,突然往大門的方向走,莫子騫看著她氣憤離去,卻一點也不著急,攥著毛巾的手隨意落在腿外側,薄唇一勾。
突然。
南芯筠在門外出現,把從衣帽架上拿下來的西裝扔給莫子騫,“動作給我快點!”
莫子騫拿著西裝沒有穿上,“領帶都讓你給弄得不能戴了,外套要穿不穿無所謂。”
“你等著。”
南芯筠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一條領帶,正準備給他係上,莫子騫卻沉下臉來,抓住她的手腕,“哪裏來的領帶?”
“全新的,我可不敢拿別人戴過的給你。”南芯筠沒好氣地說,難道她還不知道他那點怪癖嗎?從來不穿別人穿過的衣服,剛認識他那會兒,自己凍得像一條狗,他都沒有把他身上的西裝給過自己穿。
“我是問你,從哪裏來的?!”莫子騫那可怕的占有欲又發作了,黑眸緊緊地盯著南芯筠,手上的力道也沒有減少。
“你發什麼瘋,不就是店裏買的,難道我還能去偷不成?”搞笑,無緣無故發脾氣,南芯筠的手腕被他攥得生疼。“莫子騫,你到底想要怎樣嘛!”
“領帶是給誰準備的?”莫子騫死死地盯著南芯筠,眼神左右搖擺不定,明顯就是心虛,而且還企圖從他的禁錮中逃跑,該死的,難道真的是給其他男人買的?
“莫子騫,你夠了,我給誰買的關你什麼事。”
“我說了,如果你不聽話,這輩子都休想查到當年的事情。我雖然現在還不能幫你還原當年的事件,但是要阻擋你去找,還是可以的。”
“白眼狼!”
莫子騫眉心一蹙,“你罵我什麼?”
“說你白眼狼,這條領帶本來就是給你的,你忘了嗎?上次看雜誌的時候,你在這條領帶的頁麵上停留了足足有三分鍾,我路過商場看到就買了,早知道就不買了。”南芯筠再次遞到他麵前,“戴不戴,不戴就算了,不強迫你。”
莫子騫一把拉過她的手,拉著的臉總算是緩過來,冷哼一聲,“那就給我係上。”
南芯筠一副恨不得咬了他的模樣,但她現在實在沒有時間在這件事上跟他耗著。
“你自己不是會係領帶?還老是要別人,被人伺候慣了你。”南芯筠踮起腳尖,一臉不耐,莫子騫低頭就看到她蝶翼一般的睫毛,輕輕地搭在薄如蟬翼的肌膚上。腮幫子鼓起來,像塞滿瓜子的小倉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