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芯筠一直惦記著自己身上的乙肝病菌,不敢離莫子騫太近,萬一把他也給傳染了怎麼辦。
她發愁地看著外麵。
要不找個時間去檢查一下吧?
說不定沒有可能,可是,怎麼不可能,那晚上她紮紮實實被人,被人都怪那兩個大混蛋,剛才就不應該這麼輕易就放走他們!
“南芯筠。”莫子騫聲音清冷,並未察覺有任何情緒。
南芯筠看了一眼他,又覺得兩人的距離似乎靠得很近,空氣傳播不知道會不會傳染。
還是不要太靠近他。
她的屁股往車門那邊挪靠。
“南芯筠!”莫子騫眉頭皺起,一點也不喜歡看她像是病菌一樣,離自己那麼遠!
“放我下車,我不要在這裏。”南芯筠捂著嘴巴,發出的聲音悶悶響,車門開不開啊,要是能開,讓她跳車都願意!
反正她就是不想在這裏跟莫子騫在一起了!
莫子騫下頜肌肉緊繃,眼底卷起呼嘯的風刃,像是要天地間的一切都絞碎了,他極速伸手,捏著她脖子後麵,一把將她撈進自己的懷裏。
南芯筠猝不及防,倒了下去,後腦枕著他健壯的胳膊,眼前是他卷起千丈海嘯的黑眸,心頭微微一震。
莫子騫看不到她的臉,這女人把自己的嘴巴捂得嚴嚴實實,隻露出小鹿般驚慌幹淨的眼眸,他微微眯起黑眸,扣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往下扯!
南芯筠隻覺得手腕一疼,手骨都要被莫子騫給攥碎,臉上閃過一抹蒼白緊緊地把嘴巴閉起來,然後轉過頭。
“看著我。”
南芯筠:
“我讓你看著我。”莫子騫捏著她的下巴,強行扭過,讓她跟自己對視。
南芯筠的眼眸裏透著倔強和悲傷,緊緊的咬著下唇,慢慢地淚水劃過臉頰。
莫子騫目光一震,內心痛苦,跟他在一起就這麼難受嗎?“南芯筠,告訴我,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想要分手,想要遠離你,以後再也不要見到你!”南芯筠一股腦吼出來,這一聲,仿佛把內心恐慌也一起發泄出來。
她是為他好,她不想莫子騫跟著自己一起被毀了。
“不可能!南芯筠你最好是死了這條心,我不會讓你從我身邊逃走的!”莫子騫抓著她手腕的力度越來越用力,像是要把她的手骨捏碎。
不僅要把手骨捏碎,還要把她的腳筋手筋都挑斷,讓她哪裏都不準去!
南芯筠被他眼底那抹殺戮嚇了一跳,瞬間忘了掙紮。
她的唇微微有些紅腫,在他眼裏十分刺目,粗糲的拇指摩挲著紅腫的地方,眼眸深沉,“這是誰弄的?陸柏然?”
“我都說了,我跟他滾床單了,親吻算什麼,莫子騫你要麼就現在放手,否則我天天給你戴綠帽!”
楊天戚被她這個大膽的言語,嚇得眼睛直跳,南小姐還的真是什麼都敢說。
“什麼時候滾床單?昨晚?”莫子騫輕笑一聲,手指在她脖子上的大動脈處流連,仿佛是一個主宰他人生命的王者。
他在告訴南芯筠,她的性命是他在主宰。
“關你什麼事,反正你不許碰我,永遠不許碰我!”南芯筠脆弱的脖頸被捏住,完全喪失了行動能力。
莫子騫托起她的後腦勺,俯下身,薄唇靠她越來越近。
南芯筠唯一的念頭就是,不能讓莫子騫也感染這個病,她用額頭,砸在他的腦門上。
砰得一聲。
南芯筠的腦門立刻鼓了起來。“你的頭是鐵做的嗎,怎麼這麼硬啊!”
“南芯筠!”莫子騫眯起眼睛,黑眸裏散發出危險侵略的視線。
“你不能親我,以後,也不能碰我,聽到沒有,我不想傳染你,不想!”南芯筠抓起外套,捂住自己的嘴巴,隻露出兩隻恐懼的眼睛。
莫子騫對她說的傳染莫名其妙,怒火已經被她一句不能親,一句不能碰給激怒了。
“就看看我能不能。”他要伸手解開她的衣服,卻發現她身上這件衣服不是昨晚的那件。
難道從酒店裏麵出來後,她還去了別的男人家裏,莫子騫這回是徹底憤怒了,“南芯筠,你今天一直跟陸柏然在一起?你身上這件衣服也是他給你的?”
“你管不著!”南芯筠倔強地揚起下巴。
“你看我管不管得著!”狠厲的目光穿射到車後鏡的楊天戚身上,“回莫家。”
“我不回去!莫子騫!”
一路上兩人在車裏打鬥起來,莫子騫身上光潔整齊的襯衣,變得皺巴巴的,整齊梳在腦後的頭發,也被南芯筠抓得亂糟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