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騫想要走下床,卻發現全身發軟無力,雙腿落地,立馬撲到了地上,打翻了桌上的東西。
傭人聽到聲音後,匆忙跑進,見莫子騫趴到在地上,地上全是碎玻璃渣滓,嚇得連忙過去扶起他。
“少爺。”
“滾!”莫子騫推開傭人,眼睛充紅,“誰給我下藥!把楊天戚給我叫回來!”
一個人影擋住門口的光,莫子騫抬頭看過去,邵杏兒皺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我給你下藥的,子騫,我不能讓你去找那個女人!她走了,我們莫家就清靜了,你為什麼還要找她?”
靜謐的空間裏,充斥著野獸混重的呼吸聲,莫子騫死死地盯著邵杏兒。
邵杏兒心裏一緊,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扼住一樣,子騫是想要,殺了自己,“子騫,我是你媽媽,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你給我下了什麼藥,為什麼我渾身無力。”
“醫生開的,隻是會讓你動不了而已,對你身體沒有害處,子騫你要相信媽媽,媽媽是愛你的。”
莫子騫冷冷一笑,“讓醫生過來把我身上那玩意解開,否則我讓他的醫院明天就在h市裏消失。”
執迷不悟!
邵杏兒抿著嘴,眼睛氣得鼓起來,“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的,為什麼你都放不下她?四年了,我當時做那麼多,就是想讓你不要受這份感情影響,你怎麼可以喜歡南家的女兒,你再怎麼可以!”
邵杏兒反常的態度莫子騫黑眸深邃起來。
邵杏兒在他目光的審視下,仿佛什麼陰暗的秘密都暴露陽光底下,散發著腐朽的味道。
“扶我起來。”莫子騫的嗓音冷靜嚴肅,和平常無異。
邵杏兒喜上心頭,嘴角抑製不住上揚,太好了,子騫終於想開了。
傭人一個人力量尚不足扶起莫子騫,邵杏兒過去搭了一把手。
深邃的黑眸卻在此時微微有了異樣的變化,像野獸捕獵時,瞳眸驟然聚光。
邵杏兒被一個突如其來的力道推倒在地,尖銳冰涼的玻璃碎片貼在她的大動脈處,莫子騫凶狠的聲音從她耳邊傳來,“讓醫生過來。”
“我是媽媽,子騫你是不是被那個女人下降頭了?”
“讓醫生過來。”莫子騫的聲音幾乎要撕裂整個肺腑。
一個小時後。
醫生過來,邵杏兒被推到傭人身邊,她一自由,那控製欲又上來了,“不準給他打針。莫子騫,你到底是我生的,你以為可以鬥得過我嗎?我說不準和那個女人見麵,你聽到沒有,你是不是要氣得我心髒病犯才甘願?”
莫子騫抓住醫生的手腕,醫生因為回頭看邵杏兒,所以沒反應趕過來,一個趔趄,差點撲倒在床上。
“打針。”
邵杏兒態度強勢:“我說不許打,聽到沒有!”
莫子騫那雙鷹隼般的眼眸沉下來的時候,十分可怕,像壓在人心頭上的千斤巨石,邵杏兒也不例外,她搓著雙手。
雖然表情還是維持著冷靜的樣子,但是身上的肌肉已經僵硬了,胸口起伏頻率變快。
“媽,你在乎的是莫氏集團的股份在不在我這裏,如果你再繼續阻止我找芯筠,你將什麼都得不到。”
“你!”居然敢威脅她,邵杏兒氣得渾身發抖。
莫子騫沒有時間跟她在這裏耗,語氣裏藏著幾分咄咄逼人,“快做決定。”
“打針。”
邵杏兒沒辦法,莫子騫抓住她的命門,早知道年輕的時候就生多幾個,自己也不用被他威脅。
打完針,莫子騫發現自己還不能動,醫生領口被他一扯,差點整條老腰“哢嚓”一聲,斷了。
“為什麼我還是無力。”
“你都睡了半天,藥效早就是起了,這針才剛打,得倆小時後才見效。就勞煩莫總在床上在躺倆小時。”
莫子騫聲音不陰不陽,“藥是你給我媽媽的?”
醫生一聽,這秋後算賬的人來了,眉頭一挑,“可憐天下父母心,我也是為人父母的。”
“很好。”莫子騫講完閉上眼睛,沒有再多說一個字,醫生猶豫片刻,想要叫他的,但又不敢,最後歎了一氣,轉身走出房間。
兩個小時後。
莫家沒有了莫子騫的身影。
南鈞駱的門鈴被人按爆,他洗澡洗到一半,泡沫都還沒有衝幹淨,在貓眼裏看到,一臉焦急的莫子騫。
南芯筠不在。
他眉心一蹙,隱約察覺到事情不簡單,拉開門。
就像森林裏突然躍出來的黑豹,南鈞駱被撞到一邊,滿屋的沐浴露味道,讓他心神更加焦躁。
衝進內室,空無一人。
淩厲的拳風從身後突擊,莫子騫側頭躲過,抓住麵前健壯的胳膊,淩厲的黑眸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