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莫總,我現在就讓人去辦理。”楊天戚從上衣的暗格口袋裏拿出了手機,走出房門外。
南芯筠凝視著他離開的背影,突然眼前一片漆黑,她抓下影響她視線的障礙物,抬眼,眼神裏透著責怪,“幹什麼啊?”
“我一直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嗬。”南芯筠磨了磨牙齒,正好,她也有問題想要他,居然用一通電話就能把張月紅帶回來,為什麼之前不這麼做,還要三番兩次阻止她去r國。
“那天楊天戚送我來醫院的時候,我明明把你的的衣服給弄壞了,楊天戚進去的時候是不是”黑眸凝視著她的胸口,南芯筠下意識捂住,即便是這個人已經看了很多次她的身體,但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
他的嘴角壞壞一揚起,多日沒有刮的胡渣,令他增添了幾分男性的魅惑。
冒出來的青色胡渣,紮在柔軟的唇瓣上,南芯筠推開了些,“紮人。”
“這裏不會。”緊接著是柔軟的薄唇。
什麼不會,還是會,她嘴周全被他紮人的胡子給淩虐個遍,南芯筠抵著他的胸口,想要推開他一下,後腦勺卻被他強行壓住
每次莫子騫都會吻得很深,可是南芯筠總會想起那天晚上,他主動去問方可宜,而每次想到的時候,她都會猛地推開他。
南芯筠臉色有些難看,她擦著嘴巴,拿著放在桌子邊的熱水壺,“我去打點開水。”
莫子騫皺眉。如果是一次,或許他會覺得南芯筠在鬧脾氣,但不止一次了,明明前一刻,他能感覺到她的愉悅,但是她卻在下一秒把自己推開。
到底是為什麼?
南芯筠出去的時候碰到方可宜,她心跳漏了一拍,之前的不愉快曆曆在目,現在看到她,別提有多尷尬。
“芯筠,莫子騫那個混蛋終於把你找回來了?”方可宜熱情地去抓她的手。
南芯筠卻像是森林裏的小獸一般,警惕地看著她,並且收回自己的手,“莫子騫在裏麵,你要是有事找他就進去吧,我要去打水了。”
方可宜眼底浮現疑惑,慢悠悠地走向病房,手提包砸在莫子騫麵前的桌上,“你是不是在芯筠麵前說了什麼?”
“你可以叫她南小姐,跟你沒有那麼熟。”
“沒那麼熟?”方可宜把手落在他的肩膀上,“你可是親過我的,要不要我把這個告訴她?”
“她已經知道了。”
方可宜一愣,“你連這個都告訴她?”這個男人是缺根筋還是沒有這方麵的敏銳觸覺,這種事情怎麼可以告訴女朋友,除非他想要雙方大鬧!
“不是我告訴她的,那天晚上,芯筠也去了那個酒吧,而且聽見了我說的話,還看見了那一幕。”
方可宜嘖嘖兩聲,她眼珠子一轉,忽然噗嗤一笑,“這可就好玩了,前一個晚上碰到我們親密,第二天你又用那種態度對她,如果是我的話,我也會離開的。尤其我跟芯筠一樣,我們都是眼裏揉不得沙子的人。”
“她是她,你是你,你們不一樣。”莫子騫糾正了方可宜的說法。
方可宜聳了聳肩,不過愛情可真奇妙,從來莫子騫都不會跟她糾結這些問題,可是一碰到南芯筠,這個雷厲風行,說一不二,殺伐果斷的男人,也變得固執起來。
“我有一個問題。”
“說。”
“按道理,你們那天晚上吵架,你說她在睡覺,無論怎麼也不可能去酒吧的,其實那天晚上,我也看到了芯筠。”
莫子騫一個毒辣的眼神穿射過去,“你知道?”
“當時我沒有看清,隻是看了個背影,覺得那個背影十分熟悉而已。現在想來應該就是芯筠,當時她穿的是家居服,試問如果是一個想要到酒吧裏麵玩的女性,尤其是芯筠這種有過去酒吧經驗的人,會不會穿著家居服過去?”
莫子騫略微沉吟,“你的意思是有人刻意讓南芯筠去哪裏?”
“這隻是我的猜測。”方可宜聳肩,然後半靠在桌上,捏起水果籃上的草莓,咬了口,斜斜地看著病床上思考的很認真的男人。
他的目光如深淵般,讓人難以丈量,鼻梁高挺,像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這樣的人合該是人中龍鳳。
不知道迷倒多少個女孩子,可偏偏這個人專情的要命,弱水三千,他隻取一瓢,而且一喝喝了好幾年,從一而終。
他們幾個不是沒有問過他,為什麼是她,那時候彼此都還沒有認識。
方可宜印象特別深刻,他在想起心中的女孩時,那平時鋒銳褪去,換上了溫柔的笑意,認認真真回答的時候,他的眼底有一簇光,“因為她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