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兄。”齊泯尷尬地幹咳兩聲,急忙命人停止叩門。
石存善冷笑了兩聲:“原來是齊泯啊,不知道這大雨天跑我家門口做什麼,難道還要與我石家賭一場嗎?”
一想到冷家滅門的事,石存善的氣就不打一出來,若非忌憚星海師徒 ,此刻他早已向齊泯出手了。
“豈敢,豈敢?”
齊泯忙充滿了歉意地一笑:“今日莽撞,冒犯了貴府,實在是情非得已。”
“情非得已?”石存善從鼻縫中冷哼了一聲:“那你說說是什麼原因吧?”
望著澆得像個落湯雞似的齊泯,石存善心中暗樂,故意拖延著時間。
看到人家根本沒有讓自己進院的舉動,齊泯無奈地甩了甩手:“可恨冷煜那小子,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闖入我府,不僅殘忍地殺害了我的妻兒,更殺了我齊家小輩十數人。這還不算,我的兄長也慘死在他的劍下。他還放了一把火,把我的府地化為了灰燼。”
說到傷痛處,齊泯不覺心中一酸,眼淚混著雨水從臉上滑下。
繼而,他咬牙切齒道:“我現在已將其打傷,追至這裏,我想他應該沒有去處,肯定是逃進石兄的府中,因此我才冒昧來訪。”
聽齊泯這樣一講,石存善心中暗挑大指。冷煜這孩子真有血性,將來前途無量。
但他的臉上卻並未表現出來,隻是冷冷地答道:“你的意思是看到冷煜進了我府,是誰把他接進去的?”
“這個……”
一句話把齊泯問得啞口無言,他搖了搖頭,“這個我倒是沒有親眼所見,隻是猜測而已。”
“猜測?哼!”石存善目光一斜,盯在齊泯的臉上:“那不妨也讓老朽猜測一下,冷家滅門之事是否與你齊泯有關呢?”
齊泯聞言臉色變得蒼白:“石兄,這種話可不能亂講,我可是一無所知啊。”
好一個一無所知!
石存善此時也不想和齊泯撕破臉,改口道:“我隻是說句玩笑,你怎麼反倒緊張起來?哈哈。”
石存善的笑聲令齊泯極為不自然,他一巴掌抹去了臉上的雨水:“石兄,這裏並非講話之所,你看雨下的這麼大,不如我們先進屋去談。”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石存善也不好再拖延。恰好,此時石府的大門開了,一個老仆打著把傘探出了頭:“是老爺回來了嗎?”
“正是。”石存善向前邁了一大步,雙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率先進入大門,頭也不回地向屋子走去。
“隨我來。”齊泯向身後一招手,眾人跟隨著他進入石府,“我這裏沒有衣物,隻好委屈諸位了。”
石存善脫去蓑衣,摘下鬥笠遞給老仆,端端正正地坐在居中,連個座位都沒讓。
齊泯也不好意思坐下,身上濕漉漉的,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坐在人家幹淨的座椅上,隻好站在屋中。
他衝石存善一拱手:“石兄,方便的話,我是否可以帶著人在貴府中找一找冷煜?現在這小子早已喪心病狂,我擔心他會對貴府中的人不利。”
“你要搜我的府?”石存善把臉一沉,滿臉的不高興。
借著燭光,他大略地掃了一下眾人,發現星海師徒並不在場,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話語中也透出了不耐煩。
“豈敢?”齊泯又施了一禮,“我隻是替貴府的安全考慮。”說著話,他用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石存善,大有不讓搜便不離去的架勢。
石存善點了點頭:“那好吧。但有一個條件,必須由我帶著你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