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曜護送著鏢車,一路南行出了省城。
路上遇到了幾個毛賊,都被他打發了,他的心裏美滋滋的,看來爹的擔心是多餘的。
“少爺,前方就是南瓜峪了,我們得多加小心。”有人提醒著年曜。
年曜把嘴一撇:“南瓜峪怎麼了?傳我的話朝前走,如果有毛賊攔路,我的湛青劍立馬讓他們見閻王。”
“是嗎?那我到時要再見識一下你手中的湛青劍。”冷煜從山石後繞了出來。
年曜一見是冷煜,心中立時慌亂起來,聲音也變得顫抖:“你,你要劫鏢?”
冷煜搖了搖頭:“如果你運的全都是布匹的話,對我來說沒有絲毫興趣。但假如這布匹中藏著三個大活人的話,那我到要做上一回山賊,你這趟鏢我劫定了。”
“你,你血口噴人!”年曜被冷煜的話氣得麵色慘白,“我們做的是正經生意,你怎可胡言亂語?我們怎麼會在布匹中藏人呢?”
冷煜點了點頭:“既然這樣,那你敢不敢讓我搜一下?”
“你!”年曜的頭上滲出了冷汗,按說這批貨自己還真沒有親自檢查過,這也是自己大意的地方,但在布匹中藏人,還一下子藏了三個人,打死他也不相信。
按道理,他完全不懼對方的搜查,然而如果讓他搜了,今後他年曜也不要指望在這一行再做下去了,說出去太丟人了。
想到這裏,年曜咬緊牙關,鼓足了勇氣,向前邁了兩步,又向後退了三步:“休想,你並非官府的人,有什麼權利搜查我的鏢車?”
“就靠這個。”冷煜緩緩地從背後抽出了長生劍,一粉一青兩團光暈閃現,讓年曜望而生畏。
年曜緊張地看著冷煜的眼睛,不禁又向後退了幾步,他從對方的目光中讀出了堅毅和凶狠,看來如果今日不讓他搜的話,他手中的這把劍要見血了。
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反正心中沒有鬼。讓他搜搜又何妨,命才是最重要的。
冷煜見對方妥協了,把長生劍收回劍鞘,向前走了幾步。
“如,如果要搜不到呢?”年曜雖然選擇了妥協,但他仍然在嘴上討著便宜。
冷煜的雙手已掀開了鏢車的布幃,看到車上堆滿了青色的布匹:“如果我搜不到,鬥劍大會得到的銀兩都歸你。”
“隨便翻。”年曜在緊張之餘,臉上露出了微笑。
車上的布匹全都被取了下來,沒有人!
冷煜心中一驚,難道真的是胡靈兒的情報有誤?她可是冒著生命危險才探聽到的消息,怎麼會是假的呢?
看到這種情形,年曜頓時得意起來,他神情激昂地走到冷煜旁邊:“怎麼樣?鏢車你也搜完了,我們可以走了吧?記得回去後把一千兩白銀送到金山鏢局。”
“等一下!”冷煜用眼睛死死地盯住地上的布匹,“打開他們,我要一個個檢查。”
“你?”年曜氣得直翻白眼,“你不要太過分了。”若不是他自知手中的寶劍不如對方,早已拔出來和冷煜拚命了。
冷煜回過頭,用充血的眼睛看著他:“不行嗎?”
“行,行。”年曜不由自主地向後閃著身,他實在沒有勇氣再和冷煜對視,太嚇人了,但嘴上還在說:“看在一千兩銀子的麵上,你把布匹都打開吧。”
當所有的布匹都被打開後,冷煜是徹底傻了眼,一個人也沒有。
“我們上當了!”玉貞在山石後把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她急忙衝了出來,拉住了情緒激動的冷煜:“我們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