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發伯伯,你太心急了,我的意思是往前倒。第三個破綻在前麵。”
玉貞的話幾乎讓黃發山人昏厥過去,他急忙運功,畫麵一點點地往回退,他臉上的汗水在一滴滴地落下,他已經感到有些筋疲力盡了,為了前途,一定要堅持。
“停!”眾人都已適應了玉貞的尖叫聲,沒有被嚇倒。
黃發山人卻慌了,她這次究竟是按自己哪個反應喊的呢?
玉貞樂了:“這個破綻比較大,隨便停一個地方就可以。”
黃發山人一運功,將畫麵停住,氣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就是這裏。”玉貞指著畫麵上的小字,“你們看,卯時一刻。剛才出現冷煜的畫麵是顯示的是寅時零刻。我想知道一下,在寅時至卯時這一個時辰之間的畫麵在哪裏?換句話說,你這個證據本身就有缺陷,如果你能把中間缺失的畫麵補齊了,我們便無話可說。”
狼主低頭望了望黃發山人:“你能把畫麵補齊嗎?”
黃發山人用手抹了抹嘴角的鮮血:“狼主,饒了我吧。我實在是做不到啊。”
狼主點了點頭:“你們說的對,這些證據的確有不少瑕疵,但也不能證明冷煜是清白的。這樣吧,先把冷煜收監,待查清楚事實後再論。”
“等一下。”蘇鳳鳴站了出來,“我不同意這麼做,我看不如讓冷煜抓賊。如果他們把真正的盜賊抓住了,不就證明了他的清白嗎?”
“他如果溜了呢?”狼主若非顧及素鳳鳴有功的份上,便當場責罵他了。
蘇鳳鳴把腰杆一挺:“如果他溜了,我全家人為他抵命。”
“嗯。”狼主低頭沉吟了良久,抬頭看了看冷煜,“好吧,就依蘇愛卿之言。但我不能等太長的時間,限期三日。三日之內,你務必要將真正的盜賊抓獲,不,人贓俱獲。”
三天?!
冷煜的頭都大了,且不論畫麵上的盜賊是蒙著臉麵認不出麵孔,隻是說據盜符已有數日了,盜賊跑到哪裏都無從查到,還要人贓俱獲!這個太難了。
冷煜正欲上前理,玉貞卻插言道:“好,三日。但我們也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狼主忍不住發問。
“一旦抓住盜賊,原來的交換繼續履行。真正的盜賊,由我們來發落。”
“好。”狼主一拍桌案,他對玉貞提出的這個條件非常滿意。
回到蘇府,冷煜可犯了愁:“玉貞啊,你怎麼可以答應他呢?三日,恐怕我們連這個盜賊的影子都見不到。”
此刻,蘇鳳鳴進來了:“冷煜,你們快走吧。帶上荃兒走。”
冷煜卻搖了搖頭:“不行,我們走了,你們家就要遭殃。”
蘇鳳鳴一笑:“我等老矣,你隻管把荃兒照顧好,我們便放心了。這個昏君,我倒看看他能如何對付我們蘇家。”
“您這是意氣用事。我們還有三日的時間,可以從長計議。”
“不,聽我的,快走。他不敢把我們蘇家如何。”
“都不用著急。三日,足夠了。我自有妙計。”玉貞笑道。
玉蘭院中,燈火依舊輝煌。
崔玉蘭將蔡府贖買紅海棠的文書交給冷煜後一直忐忑不安,雖然一時活命,但即將麵臨的是什麼?她心中最是清楚。想跑,往哪兒跑?蔡府的勢力遍布整個上都城,自己是個弱女子,可謂是插翅難逃。她最後一咬牙,聽天由命吧。
讓她欣喜的是,沒過幾日蔡家倒台了,哈哈!不但無罪,反而有功。
為此,崔玉蘭興奮了許久,真是老天爺睜眼啊。
這一日,崔玉蘭正在招呼著客人,忽然想到了冷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