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曜越聽越心驚,把自己的雙手捂在胸口上:“這劍你是從雲巔道人手中搶到的?他,他可是幻生境的高手啊。”
“對,他是幻生凡壬境的高手,但現在,什麼也不是了。”冷煜用手彈了一下湛青劍的劍鞘,“不過,他的劍術確實不凡,幾乎將我置於死地。”
“不就是一把劍嘛。”年曜感動得熱淚盈眶,“給他就得了,把命搭上,太不值了。冷兄的這份情誼,小弟至死難忘。”
冷煜苦笑了一聲,年曜哪裏知道這其中的周折,他也不說明,淡然道:“雲巔現在隻是一具屍體,哦不,準確的說,連屍體都沒了。”
冷煜輕描淡寫的話語,聽得年曜心驚肉跳。
最後,冷煜談到了重點:“年曜,方家當初在鬥劍大會前暗布陷阱,目的是為了得到天下名劍,可為什麼不劫你的劍?卻隻劫了你的那些無用的布匹呢?”
年曜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個我便不清楚了。”
“聽你的描述,迷惑你的那個女人就應該是賽飛霞。”冷煜沉吟了片刻,“當她用迷藥放翻你之後,方家的人還在另一間船艙中運你的布匹。換句話說,他們當時並不在場。”
“應該是這樣。”年曜一閉眼,回憶了一下當初的情形,“我敢確定,在我昏迷前隻有那個女人。”
冷煜心中暗暗佩服玉貞,繼續道:“也就是說,在方家出現之後,你便已經被那個女人推下江去,方家根本就沒有見到你,更沒有見到你的劍。”
“應該是這樣。”年曜不得不承認冷煜的推理完全符合邏輯。
冷煜一笑:“雲巔救你也絕非偶然,這是有預謀的,他們相中了你的湛青劍。”
“這能說明什麼呢?”年曜越聽越迷惑。
冷煜一笑:“這個賽飛霞與方家並不是一條心。”
“哦。”年曜若有所悟,但不知所以。
冷煜拍了拍他的肩頭:“最近有鏢要送?”
年曜點了點頭:“明日有一萬兩白銀要送到金陵城。”
“好,把這個消息散布出去。”
“啊?這不是招賊嗎?”
冷煜讓年曜將明日運鏢的消息散布出去,把年曜嚇得麵如土色,這種事情從來都是秘密進行,哪有這樣大張旗鼓的?
冷煜拍了拍他的肩頭:“放心吧,這趟鏢有我陪你一道送。”
這句話還讓年曜多少放了心。
冷煜既然可以從雲巔道人手中奪了湛青劍,並能將他殺死,足以說明他的實力,有他同自己一道運鏢,當然保險係數會大大增強。
年曜點點頭:“好吧,但這些銀兩可不能出什麼意外啊?”
冷煜一笑:“一旦有失,我包賠。”
“說的哪裏的話?”年曜竊喜。
回到大帥府,冷煜麵帶微笑。
玉貞迎了出來,簡單詢問了一下後,立即做出了決定:“我們隻有一天的時間,走,到虹雲觀,我們這一次務必要做得滴水不漏。”
方府中,方崚和方屹二人站在父親麵前:“一萬兩白銀,劫還是不劫?”
方鳴一直閉目沉思,半晌無語。
“爹,您倒是說句話。”方崚的胖臉上抽搐了兩下,顯然有些著急了。
方鳴搖了搖頭:“我家缺銀子嗎?人家金山鏢局也不易,算了吧。”
“爹,一萬兩啊。”
方屹急得直蹦。
方鳴一甩袖子,置兩個兒子不顧,走了。
“爹不去,咱哥倆去。弄到銀子,二一添作五。”方崚狠狠地瞪了一下方鳴的背影。
方屹的臉上卻犯了難:“爹不去的話,就憑咱們的功力不夠強。”
方崚滿臉壞笑,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很多事情並不是都要通過武力才能解決的,要靠這個。來,我們做一個計劃,保證萬無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