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我當時正在種地,聽到這個消息後急忙趕回家,但我的媳婦已被人搶走了,當我追到對方家裏時,太慘了!”
說到這裏,何璽生落下淚來,“贏了我爹的那人外號叫千隻手,賭術精湛,他竟然已強暴了我的媳婦!當我趕去的時候,我的媳婦已經吊死在他家的房梁之上。”
畜生!
冷煜氣得渾身發抖,同時他又用憐憫的目光看了看遠處的婦人,也算是個貞潔烈女了,心中對她的敬意又上升了不少!
何璽生繼續講道:“我當時一怒之下,要與千隻手拚命,可是人家拿出了契約,上麵白紙黑字寫得明白,用我媳婦頂賬,還有我爹的手印。我不願意就這樣忍氣吞聲,於是決定,既然在賭桌上釀成的悲劇,那便在賭桌上解決問題。我提出逾千隻手財一場,賭注是生命。”
“後來呢?”冷煜聽得聚精會神,見何璽生不說話了,急忙追問道。
玉貞拉著他一下:“這還用問?他如果贏了還能到這兒嗎?”
何璽生苦笑了一聲,點了點頭:“沒錯。當時我輸了,但我輸得不甘心,他肯定是出千了!”
“不出千能叫千隻手嗎?”玉貞隨口說了一句話,讓何璽生恍然大悟:“我,我死的太冤了!”
往事不堪回首,何璽生沉默了。
冷煜急忙轉移話題:“這個小兒子是怎麼死的?”
何璽生抬頭看了看正在賭桌上興高采烈的娃娃,笑了。
“其實,我死的也不冤,在這裏碰到了我的娘子,這個孩子是我們在這裏生的,他叫何璽生生。”
玉貞為了調節氣氛,故意說道:“不是,他叫二,為了紀念丟失的老大。”
二!這個名字有意思。
“買定離手,開了。小!哈哈,我又贏了!”二揮動著小胳膊,臉上洋溢著興奮。
“不玩兒了,這孩子真他娘邪門!”眾人把銀錢往桌上一攤,紛紛離去。
屋子裏一下子變得安靜起來,隻有二的歡呼聲。
二高聲喊道:“爹,我把他們都贏了,快來數錢!”
何璽生也高興得合不攏嘴,跑到賭桌前把贏的錢攏扒攏扒,裝到袋子中。
婦人也高興地在兒子臉上親了幾口:“好兒子,真有出息!想吃什麼,娘給你買去!”
“我想吃,嗯,冰糖葫蘆。”
“好,我這就去。”婦人連跑帶顛兒的出了屋。
嗨!如此教育!
冷煜和玉貞對視了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
“來,我們也吃飯。”何璽生招呼著冷煜和玉貞。
“我不吃了,這兩個人還沒有走,和我押兩把。”二顯然是還沒有過足癮,把冷煜和玉貞當做了賭徒。
“他們是爹請的客人。”何璽生再次介紹道。
沒意思!二失望地坐在床上。
玉貞見屋內氣氛有些尷尬,她上前來逗二:“小朋友,你為什麼能每次都押對呢?”
二撇了一下小嘴:“這得動腦筋,你看。”
二說著話,從口袋中取出幾粒色子。
玉貞接過一看,撲哧一樂,一共六粒,每粒色子的六麵隻有一個數字,從1到6全都有。
這孩子不會是千隻手的孽種吧?
冷煜的頭腦中產生了這個奇怪的想法。
“你媳婦兒怎麼還不回來?”
冷煜感覺到時間過了很久,這個婦人怎麼還沒回來?
何璽生也慌了,按道理買串糖葫蘆用不了這麼久的時間。
找找去吧!
眾人出了屋,二走在最前麵,東張西望:“前麵就是賣糖葫蘆的老爺爺家。”
眾人敲門,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者打開了房門:“你們找誰?”
二搶先說道:“我找我娘!她給我來買糖葫蘆的。”
“你是說那個女的嗎?哈哈。在屋裏呢,快去吧,帶錢了嗎?”老者嗬嗬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