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穗環抱著侯俏,坐在飛馬的背上,興奮地大叫起來。
嗖!一支利箭劃空而上,馬驍大驚,一甩頭:“抱緊了!”
麥穗緊緊地抱住侯俏。侯俏的身體貼在馬背上,緊緊地摟住馬驍的脖子。
馬驍在空中四蹄翻飛,躲避著射來的一支支利箭。
山坡上,一哨人馬威武雄壯,為首的是一位白衣少年,雖說不上俊俏,但卻異常老成。
天空中的利劍正是出於這個少年之手。
挺難對付的!少年仰頭看著天空,挽起寶弓,連續發出三支箭。
馬驍不敢怠慢,左扭右扭,又把這三支箭躲得過去。
“神雕,上!”少年急了眼,他把肩上的大雕放了出去。
啁!一聲長鳴,神雕展翅直衝入雲,奔著馬驍而來。
聖獸五花神雕!
馬驍一眼認出了這隻大雕,嚇得他掉頭就跑。
神雕拍翅追上,在馬驍的屁股上狠狠地吀了一下。
血!馬驍痛的噅噅直叫,他狠命地扇著翅膀,準備全力脫逃。
大雕眼珠一轉,發現了馬背上貼著兩個人,他一陣雙翅叼住了侯俏。
啊!侯俏嚇得一鬆手,脫離了馬背:“你放手啊,快逃!”
麥穗把眼睛一閉:“要死,我們死到一處。我是不會拋下你不管的。”
“你怎麼這麼傻呀?”
馬驍借這個機會逃了回去。
看著地上的一男一女,白衣少年的臉上露出了無奈的表情:“虧你還是個神雕,美其名曰聖獸。我讓你抓那匹帶翅膀的馬,你抓兩個大活人回來幹什麼?我堂堂史家大少爺玩綁架嗎!”
神雕把頭一低,沒有吭聲。
“衙內,這兩個人怎麼辦?”一個瘦小的仆人走了過來。
“放了,放了。”白衣少年沒好氣地揮了揮手,打算掃興回府。
“我們不走!”就在這時,麥穗突然站了起來。
白衣少年一愣:“我放你們走,你們為什麼不走?”
侯俏也拽了一下麥穗:“說你傻,你還真傻!”
麥穗卻衝她一笑,轉身走到白衣少年麵前:“史衙內,你這個人講不講道理?”
白衣少年又是一愣:“你什麼意思?”
麥穗道:“我們行我們的路,走的好好的,你把我們的白馬嚇跑了。你知不知道我們要去一個很重要的地方,去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白馬是我們二人重要的交通工具。
你呢,把我們很重要的交通工具嚇跑了,耽誤了我們去辦很重要的事情,去不了很重要的地方。
如果你講理呢,你就應該對此事負全部責任。
如果你不講理了,我們自然會有不講理的辦法對付你!”
白衣少年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同自己說這樣的話,他撓了撓頭:“按道理你的話很有道理。我是一個很講道理的人,你說吧,要我怎麼做才能彌補這個過失行啊?”
侯俏望著侃侃而談的麥穗,內心竟然狂跳起來。
縱觀這世間的男子,會說話的本來就少。會說話又能言善辯的更是少之又少。會說話又能言善便,還能將對方說服的人更是鳳毛麟角。
這種人才幾乎被自己給活埋了,真是愧疚。今後得對他好一些!
麥穗低著頭思考了一下:“這樣吧,我們先按照不講理的方式處理。我們本來是要趕往前麵的集鎮上吃點東西,可是被你錯誤而又不理智的行為,害得我們餓的受不了了。現在必須先給我們解決了溫飽問題,然後我們再開出條件,解決我們的實際困難。走吧,你們家在哪?我想你總不至於連頓飯也請不起我們吧!”
“請得起,請得起。”白衣公子滿麵堆笑:“來人,牽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