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在外,君令也必然是要聽的。
他暫時把邊關的事情交代給了他信任的副手們之後,便啟程回京,同時也讓他在京都裏的探子打聽下京都是不是出了什麼大事兒。路上算計著時間想著是不是高湛的壽元到了要輪到高緯繼位了,他的好日子是不是要到頭了,若是真的要政權交替他到底該如何保命。雖然他現在並未與高緯交惡,甚至可以說是不太熟悉,說是一麵之緣的陌生人,都不是很誇張。
可等他回到了都城的時候,王燁卻得知了一個讓他感覺到驚悚的消息——的確是有人沒了命,這個人卻是先皇高演的兒子,前任太子高百年。
詳細的了解了下最近都城發生的事情,這讓高長恭打心眼裏覺得他在邊關的日子到底過的是多麼的悠閑,要知道他不在都城的時候可發生了不少的事情。
話說天降異象太史官奏稱是“除舊布新之象,當有易主”,生性多疑的高湛就開始懷疑是不是有人要奪他的江山,再加上高百年最近也開始有了小規模的作死行為,就引起了高湛的猜疑。
高湛是為暴君,可不會管史官怎麼寫他,畢竟他們北齊高家,本就是一群瘋子。先祖早就做出了更加殘暴的事情,他也不介意做的更加殘忍一些。
當初被高演用帝位保住了性命的高百年,最後還是辜負了他先皇父親的一番苦心。
所以被高湛猜忌了的高百年最後的結局也隻能是死。他下令斬殺高百年,棄屍於水池之中,那池中之水被高百年的鮮血染得緋紅,也讓許多高家的宗室子弟都開始夾著尾巴做人,生怕成為第二個高百年。
不過也許夾著尾巴做人也沒有用,高百年可不就是一直夾著尾巴做人,但卻也不是該死就死了,或者說……本就不該死。
就算未曾被牽連,但卻也有一種唇亡齒寒的悲哀感。
而此時我們的男主角蘭陵王直接騎著快馬一身盔甲進宮,顯得好似剛剛到京就連忙來麵聖一樣,主要目的還是為了彰顯出他對高湛的重視和感情。而高湛也許真的很想他,來人通報之後就直接讓他進了寢宮,而不是和其他臣子要麵聖那般需要等上一會兒。
高湛並未同之前傳旨說的那般病弱病危,看起來身體還不錯,仍舊是很精神的一代暴君的樣子,但王燁的歸來似讓他心情不錯,臉上竟難得的出現了笑容:“一路辛苦,怎麼不把這身鎧甲換了?”
王燁跪在地上,也是一臉真誠道:“在邊關聽聞聖上身體不適,長恭十分擔心,來不及換衣便快馬加鞭的趕回,如今看聖上龍體安康,也放心了。”
“都是那群傳旨的誇張了,不過……不愧是朕疼愛的侄子!”顯然,王燁的話說的高湛心裏身體都很舒服,他臉上帶笑,隨後道:“來人啊,為蘭陵王準備一身便服!沐浴更衣!”
宦官送來一身素白的長衫,在高湛的允許下,便去了內室沐浴更衣換衣了。當然,王燁機智了侍女的幫助決定自己換衣服,開玩笑,這宮裏的女人可都是高湛的,他哪裏敢讓皇上的女人給他更衣,即便那女人沒有什麼名分。同時他也用最快的速度洗幹淨自己,他可不敢讓高湛等久了,萬一這高湛覺得他沒有把他放在眼裏再看他礙眼就得不償失了。
剛剛洗好澡換好衣服從屏風走出來,王燁就驚悚的發現了不知道站在門口多久的高湛。
高湛也完全沒有被王燁抓包了的窘迫感,反而眼睛中閃爍著某種名為驚豔的感覺,讓王燁有一種下半身一涼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