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
大清早,林通揉著眼睛,很是無語地瞪著黎文墨,不滿道:“不知道我這種文學工作者,都是夜貓子嗎?”
不管別的作家是不是,反正林通就是晚上時靈感爆棚,碼字賊有動力。
即便是早上八點起床,他也不過隻睡了五六個小時。
黎文墨見著林通眼睛都睜不開,知道他說的情況屬實。雖然她不是作家,但也曾聽黎勇說過各路作家的故事。其中有不少就是“深夜戰神”,隻能在晚上才能寫出文字來。
見林通這憔悴模樣,她不禁有些內疚。但臉上還是水波不興,故意擺出冷漠表情。
她自顧自走進來,下意識要換鞋。
林通道:“別換了,沒你穿的。”
“你就不多備幾雙?”
“我一個人住,要那麼多拖鞋幹嘛?”林通揉了揉眼睛,見黎文墨來,也絕了睡懶覺的心思,趕緊去洗手間洗了把臉,免得眼睛都睜不開。
黎文墨進了屋,毫不客氣地往裏走。
她第一眼就看到了透射陽光的書房。和上次參觀相比,書房裏的布局沒變,但卻整潔了許多。很明顯,林通有好好整理。
書桌上整潔許多,上邊擺著一本書。
湊近一看,正是席語的成名作《樹下花》。
她拿起書本,隨手翻開,裏邊掉出一張書簽,顯然是林通有在看。而席語送給她的那本,則是完全沒有翻開過。
黎文墨心裏不是滋味,可一看黎文墨書房裏擺得整整齊齊的各類書籍,心裏又好受了些。
林通是作家,看書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席語也是作家,翻閱對方的作品,也算是一種積累和學習。
想到這兒,黎文墨不禁好奇他平日都看些什麼書。她昂著腦袋看書架上的書。大部分是、曆史書籍,少量散文。
書架最上邊的書離得太遠,看不太清。她便雙手撐著書桌,踮起腳來看。
陽光透射窗戶,略過連衣裙,灑在小腿上,把黑絲照得晃亮。
林通洗完臉過來,見到這場麵,便倚在門口靜靜地看。
這黑絲!
這腿!
若是脫下上身的小西裝,露出連衣裙的全貌,那將是徹底的絕殺!
今天黎文墨沒有把長發披下來,而是將頭發盤起,露出了雪白的脖頸,異常成熟。所過之處,散發著誘人的芳香。
林通記得這個香味。
之前黎文墨刻意提過。
正當他為黎文墨的誘人氣息而陶醉時。
“哎呀!”
黎文墨突然驚呼。
書架上最頂層的一本書被她勾動,連帶著其他書一齊傾倒下來。書翻卷落下的方向,正是她那邊。
黎文墨雖然笨手笨腳,但見到書要掉下來,下意識就要往外躲。在她看來,門口沒人,躲閃定是沒問題。
可好巧不巧,林通就站在門口看。
黎文墨神色一變,慌亂之間,腳下一滑。林通反應不及,隻能任由黎文墨撲到懷裏來。
她的重量不大,但衝勢極強。林通抵擋不住,隻能一手攬住她的腰腹,另一隻手抓住牆上的玻璃門槽,硬生生把黎文墨給頂住。
咚咚砰砰!
書本落下的聲音不絕於耳,但卻少了劈啪之聲。
可惜!
黎文墨半個身子伏在林通身上,雙臂緊緊環住他的腰,生怕失去支撐,一臉懟地上。
“你怎麼在這?”
黎文墨的俏臉貼著林通的腰腹,心慌意亂,說話時也沒有那冰冷的寒意,反而充滿了羞澀。
林通無語:“這是我家,我不在這兒在哪?”
看了眼摔下來書,可夠一陣心疼。
他有藏書的愛好,買書都會買兩本,一本用來翻看,一本用來珍藏。書架上有不少簽售本,是前身的最愛。
林通摟著黎文墨,把她扶起來,同時不忘調侃一番,道:“前天說你傾國傾城,結果今天就把我的書架給傾了,可真有你的。”
見著林通取笑,黎文墨哼聲道:“這不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