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這有人連續中了五個大獎的喜訊已傳遍全城,媒體記者更是全體出動四處打聽消息。
且說潤玉和她爹到了縣中學,潤玉的舅舅正上課,兩人便在學校外麵等候,林得力坐在學校轉角一處有林蔭的花階上,潤玉則一直在大門附近轉悠,她對這裏有著深深的感情,不能進入大學念書深造,那是她心中有一個永遠的缺憾,當初她在這裏讀書時,那種心氣和夢想,現在都已離自己是那麼的遙遠。隻要一想到這,她的心就會哭泣。
等到了四點,她舅舅才出了學校的大門,一見到她舅舅,等得心焦的潤玉忙上前親熱地叫著:“舅舅,你可出來了,我正找你有事。”
她舅舅中等個子,戴一付金絲邊的近視眼鏡,突然見到潤玉,不由驚詫,緊忙問道:“潤玉,你怎麼會一個人在這裏。”心中一轉念,莫非姐夫出了什麼事,可潤玉表情看上去又不太象,他頓時被攪得如在雲裏霧中。
“舅舅。你別緊張,我們都好好的,就是到縣城裏來想給我爹爹再檢查檢查。瞧,那不是我爹嗎。”潤玉抱著她舅舅一隻胳膊,一個勁搖晃,有些撒嬌地說道。
在她舅舅的眼中,潤玉那就是一個十分純潔的小姑娘,自幼就得他的喜愛,把他當自己的親閨女一般。
舅舅一見到姐夫正向自己走來,完全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姐夫怎麼竟然能自己站著走路來著,一個聲音在他的心中響起:“讓睡在床上多年的人走路那是一個不可思議的神話。”一下脫下眼鏡,使勁揉了揉,又戴上,沒錯。他姐夫已站在自己麵前。
“姐夫,潤玉,這是怎麼回事。你們快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潤玉她舅連聲的問道。
“天如,是真的,我好了,潤玉,快讓你舅到那邊坐下,你再細細地告訴他。”林得力吩咐著道。
於是大家直到花台前坐下,潤玉才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舅舅,同時又委婉地說明了要向她舅舅先借點錢,讓他爹爹再好好檢查一下,以確定病況是否真的好了。
舅舅聽得目瞪口呆,怔在當場,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他明白外甥女的意思,
當下說道:“姐夫,潤玉,這是大好事啊,真要那樣就太好了,我那老姐也能過上兩年好日子,我太高興了。”停了一停,又道:“隻是這錢,你得讓我想想辦法。”話一說完,就向學校裏跑去。
原來他這人平日裏有點個‘氣管炎’病,一切都是服從家中‘領導’調度,吃穿諸事也全由‘領導’安排處理,自己落個清閑,加之平時不抽煙也不好酒,就不用多少個錢,不巧前幾天自己和幾個同事給一些同學補課,學生家長因要到新年,便給拿了一點勞務費,更有一大款一定要請大夥撮一頓,卻不下大款頻頻勸酒的情,舅舅隻一小杯便有些不辨南北,回家後忘記上交財政,第二天晚上卻不幸被搜出,教育和雙規之下,立場不堅定的舅舅招架不住這繳撫並用之策,為了將功補過,便連自己個好不容易建立的小金庫也給招了出來,這一下“龍顏大不悅”起來,好不容易又賭咒又發誓地,才被罰單獨睡一周外加伺候洗腳水五天才罷,正好這幾天‘領導’出差在外,他是滿身也搜不出10塊錢的。
因此,他才有些為難之意,還好,他跑進學校找一同事給借,隻是那同事也身上無多,隻1000掛個零,舅舅給鬧了個整,匆匆跑出,交到了潤玉手中,看到有些發福跑得氣喘的舅舅,潤玉的眼睛中濕濕的。舅舅又道:“你先拿著,明天我再想辦法。”
三人忙攔了一輛出租車,向著醫院駛去。
此時的李為卻正在刑警隊的審訊室內接受詢問,兩個警官一男一女坐在桌子前,男警官先向坐在當中間椅上的李為問道:“姓名。”
“你們不是知道了嗎,幹嘛還又問我。”李為有點不滿。
“問你什麼,你就必須回答什麼,而且必須如實回答,不許費話。聽到了嗎?”男警官如是說。
李為道:“哦,是這樣,那我知道了。”
警官:“嗯,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