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琪看這荒蕪的四周,夢境與現實就那樣交接在了一起,就連前方的那個廠房都是和夢裏一般。
“珍琪我打電話確認過了,車禍現場沒有發現宋瑜。”劉子夜指了指前方的廠房,“我覺得他們估計在這裏。”
“就沒有一個警察去找他嗎?”珍琪狠狠朝著劉子夜的車太踢了將一腳,“濱海的警察都是吃幹飯的嗎?”
“珍琪。”劉子夜輕輕地歎息了一聲,“你現在的情緒更讓我不放心。”
珍琪沒有說話,她知道現在的自己看起來真的很不靠譜,可是隻要你一想到宋瑜隨時隨地都可能會有危險,自己就不能鎮定。
“我去前麵的工廠,你是在這裏還是——”劉子夜看著埋著頭的珍琪緩緩地開口。
“我們一起去。”珍琪抬頭看著劉子夜,“我會克製我自己的情感。”
劉子夜沒有回答,隻是朝著後備箱走去,等他再出現在珍琪的麵前時手裏已經拿著兩根鋼管。
“你拿著這根們跟在我身後。”劉子夜將其中一根鋼管遞給了珍琪。
珍琪握住了手裏的鋼管,屏住呼吸跟在了劉子夜身後,朝著那個廠房走去。
月走進廠房越是破敗,珍琪拿著鋼管吃力的跟在劉子夜的身後,一顆心緊緊的懸著。
就在他們快要靠近最後一幢樓時,突然,從廠房後麵衝出來一輛車,飛速從我們身邊穿過,快到珍琪都沒有看清楚開車人的模樣,是邵寒走了嗎?珍琪的心緊緊的揪著。
“大叔,宋瑜,你在哪裏……”珍琪顧不了那麼多了,邊喊邊往廠房裏跑,那些長長的野草,枯黃但堅韌的齒狀葉片,在她的臉上撕拉開一條條血口子,還顧得了什麼,那麼像自己的夢,夢裏,宋瑜遇害,珍琪不敢再往下想,她害怕那個夢成真。
在快要衝進廠房的那一刻,劉子夜拉住了她:“珍琪,宋瑜和邵寒一定在裏麵,剛才那輛車開走了,說明邵寒有同夥,並且宋瑜很有可能被控製住了,你現在貿然進去,隻能是送死!我看還是報警。”
“你可以不進去,但別報警,洛洛她們還在邵寒手裏,我怕什麼死,那是他們是我最重要的人!”珍琪衝進去,劉子夜緊跟著進來。
“我們一層層地找!”劉子夜看著破敗的樓梯說。
珍琪在一樓發現了洛洛的一隻鞋子,卻沒有找到別的痕跡,她把洛洛的鞋子拿在手裏,來不及想任何事了,就往二樓走,二剛走完樓梯,珍琪就在二樓看到毛坯的牆壁上濺起的鮮血。
那一刻,珍琪覺得天都塌了一般,天旋地轉,她瘋了一樣在二樓瘋狂找,從一個個空蕩蕩的房間跑進另一個房間,忘了哭,緊捏著洛洛的寫,如同失聲了,啞然地用喉嚨哭號。
聞聲趕來的劉子夜摸了摸血跡,“血跡還未幹,應該受傷不久。”
沿著血跡,上三樓,四樓,五樓,當珍琪踏上頂樓天台時,她看見正在拿著一根鐵管往宋瑜身上用力打下去的邵寒,宋瑜根本不還手,任邵寒打,宋瑜的額頭淌滿了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