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媽媽離開之後,珍琪偷偷去看了文沐雅。
隔著厚厚的玻璃窗,珍琪看見文沐雅雙手緊抓著自己的衣領,頭發亂蓬蓬的,曾經那樣皎潔精致的女孩子成了這樣,她對著空氣自說自話,表情不停變化,大吼大叫,當看到玻璃窗外的珍琪時,便如同瘋了一樣朝她衝了過來,把整張臉死死貼在玻璃上,眼珠瞪著珍琪。
珍琪被嚇得往後直退,珍琪知道文沐雅恨自己,可是卻想不到她如此深地恨自己。
在一個暴風雨的夜晚,狂風作亂,夏天到來了。
珍琪嘮叨駕照後,為了慶祝宋瑜送給她的一輛奔馳。
車現在還停在車庫裏,珍琪突然想起阿春說的,車庫裏的下水管道破了,湧進了很多水。
於是珍琪打著雨傘,在車庫裏查看,那輛車嶄新,宋瑜送自己車的時候,隻是隨意地說:“車庫太空了,我給你買輛車放進去,可是你不要開,我對你的技術還是不放心,今後你去哪,說一聲,我帶你去。”
珍琪蹲在車庫裏,望著暴雨的天空,回憶去那些差點被自己遺忘的過去。
那晚,是他突然給珍琪打了電話,珍琪靜靜望著手機在黑暗中閃著光,抗拒卻又期盼著,那光亮,令她熟悉的溫暖。在電話打進第三遍的時候,珍琪接通了電話,心怦怦跳。
“有事嗎,我睡了。”珍琪小聲說,裝出睡意,疲憊,滿不在乎。
“珍琪,我想見你,哪怕片刻。”宋瑜疲憊的開口。
看吧,他就簡單的一句話,就輕易打動了珍琪。那些說好的堅強就在此刻土崩瓦解,但是理智還是告訴不要和這個人在來往了,因為受傷的人已經很多了。
“我不想見你,哪怕片刻,我也不想見你。”珍琪冷漠地說。
宋瑜說:“你還記得你說過你這一生都會相信我的嗎,為什麼你不肯相信我。”
“你還記得你說過你這一生都會愛我的嗎,在情場你比我老道,你應該知道承諾**********的對白。”珍琪說。
“我就這麼不可原諒,不值得你信任。文沐雅精神成了這樣,其中的原由隻有她自己清楚,我不想說出有損她清譽的話,所以我對外界才沒否認這個孩子是我的,但珍琪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任何非分的接觸,她懷孕的事和我沒有關係。”宋瑜解釋說。
“解釋等於掩飾,現在她這樣了,任你怎麼說都行啊。”珍琪咄咄逼人的說。
“這就是我給你的解釋,你要是不相信我,我無話可說了。”宋瑜悵然地說。
宋瑜的這句話令珍琪心絞痛,像有無數的針在紮她的心頭肉般。
“那我掛了。”珍琪說完,遲疑了一秒之後,按了掛斷鍵。
那場暴風雨之後,空地上的那片百合花叢一夜之間,七零八落,全部都怏了,再好的花匠,也是無能為力了,一切都是天意。
馬上就要開學了,可珍琪實在無法靜心,於是從車庫取了車,想去超市買些吃的,鬼使神差,車開著開著開到了很久之前她和宋瑜遇見賣雛菊的婆婆那個路口處,還有吃串串香的攤販大叔。
珍琪想買些雛菊,並沒有看見賣花的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