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另一邊,唐瀟輕輕鼓著掌,笑著說道:“寒兄好快的身手,說自己是無名小卒未免太過自謙了。我的建議你不妨考慮一下。”
“你別信他的話!”海棠說道,“他根本就是個言而無信小人!教主,教主你說句話啊!”
海棠看向蕭鳳翎時,奇怪的發現他竟是嘴角含笑,一點都不擔心寒鐵心回倒戈相向的樣子。
“教主?”
“嗬嗬,看來師弟對這位寒兄很是放心啊。”唐瀟的笑容逐漸轉冷,“既然這樣,我也不必再多費唇舌,就安靜的……送你們一程吧。”
“別走!”寒鐵心見那四個青年抬著唐瀟向後撤去,心道不妙,上前想要截住他們,剛跨出一步便覺得腳下一陣晃動。地上的石板忽的裂開了一道縫向兩旁移動,被移開的石板下,竟是豎著的一根根的鋼刺。
“小心!”蕭鳳翎見狀急忙上前一步拉回寒鐵心。寒鐵心從一進到房間就覺得這裏不對勁,此時終於想明白究竟是不對勁在哪兒,一般的房間,就算在空也不會什麼都不放,而這間屋子,除了正中央吊著關押高麟的鐵籠,竟是連一張桌椅板凳都沒有放,此時地上的石板從兩側被抽開,他們竟是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暫時當做落腳之物。
“快!到鐵籠上去!”蕭鳳翎說罷,一把拉過海棠躍到了吊在屋子中央的鐵籠上,寒鐵心隨後也跳了上去。小小的鐵籠隻通過四根繩索連上屋頂,本就關著高麟,現在又加上三個人的重量,顯然有些禁受不住,不停的左搖右擺,一副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的樣子。
“師、師兄……繩子……要、要斷了!”鐵籠中的緊抓著欄杆的高麟忽然指著上方的繩索喊道,“怎麼辦啊?!”
寒鐵心抬頭看了一眼繩索,果然有斷裂的趨勢,一旦繩子斷開,在鐵籠上方的三人或許能依靠鐵籠本身的高度僥幸躲過一劫,但被關在鐵籠中的高麟卻是必死無疑。當務之急是將高麟從籠子裏救出來。
“麟兒莫怕,師兄這就救你出去!”寒鐵心安慰道,用左手一把抓過蕭鳳翎手中的桃夭,用力向鐵籠上放的欄杆處砍去。
“喂!你幹什麼?瘋了麼!你這樣會加快繩子斷掉的速度的!”海棠大驚阻止,卻被寒鐵心沉聲喝道:“待在那裏不準動!”
這一吼,把海棠嚇了一跳,平日裏軟豆腐一般逆來順受的寒鐵心,幾時這麼厲害過,海棠畢竟年幼,被他一聲喝怕了,隻得乖乖的待在鐵籠上不再發出聲響。
蕭鳳翎則靜靜的待在鐵籠上麵,事不關己般的冷眼旁觀,看著拚命想要砍斷鐵欄杆的寒鐵心,嘴角帶著一絲不屑而又氣惱的冷笑。
房間裏一下子變得很安靜,隻有桃夭與鐵欄相撞時發出的叮當聲,忽然遍布在地上的鋼針又是一震,像是觸動了某種機關一般,房間裏莫名的響起了悶悶的齒輪轉動聲。
“該死!唐瀟觸動了機關,鋼針在向上移動。”寒鐵心咬牙狠聲說,“看來他這次是做了充分準備讓我們命喪於此了。”
寒鐵心嘴裏說著,手中的動作卻沒有停下,在鋼針上升到鐵籠低端時終於斬斷了籠子上的三根鐵欄杆將高麟拉了上來。
“現在怎麼辦?”海棠年紀尚幼,這等危險的境況從未遇到過,此時雖然在心中一遍一遍的給自己壯膽,卻也掩蓋不住說話的聲音都帶上了恐懼的顫抖,“這個籠子也撐不了多久的,我們必須想辦法逃出去。”
蕭鳳翎環視四周道:“房頂上已經被用鐵板釘死,現在唯一能逃出去的地方,就是窗戶了。”
“可是……這也離得太遠了。”海棠望了一眼遠處那個小小的窗欞,愁眉苦臉的說,“難怪唐瀟要把鐵籠吊在屋子中央,這下我們怎麼過去啊!”
隨著哐的一聲響,吊在鐵籠上的繩索終於是承受不住這四個人的重量斷了開來,四個人急忙站穩在鐵籠的四角上隨著籠子一起落下來。
高麟看著不斷上移的地麵顫抖著將目光投向寒鐵心:“師兄,現在可怎麼辦啊?!”
這時的寒鐵心沒有向剛剛一樣立刻安慰高麟,現在的他也在苦苦的尋找著對策,看了看窗戶,又看了看現下在自己附近的可以使用的道具,他抱著詢問似的語氣問道:“你覺得,如果用繩子,能不能滑到窗戶那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