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鐵心待雪穀老人的背影消失不見後,急忙轉身扶起仍在昏迷中的寒鐵心。
“外麵天氣冷,還是盡早將他送回到房間去,若是著涼可就不好了。”他一邊這樣自言自語,一邊蹲下身子把蕭鳳翎背到背上,在後背觸碰到他小腹的時候,昏迷中的蕭鳳翎微不可聞的shenyin一聲,寒鐵心急忙又將他放了下來,一邊輕輕撫摸著他微微凸起的小腹,一邊自責的說道:“對不起對不起,都怪我,毛手毛腳的竟然忘了你,有沒有弄疼你?”
話說完,卻沒有人回應,寒鐵心這才反應過來蕭鳳翎現在正在昏迷中,自然不會回答他的問題,而他肚子裏的小家夥,此時更不會明白他在這裏嘮嘮叨叨的說什麼。想到蕭鳳翎肚子裏的孩子,寒鐵心的臉上初為人父的欣喜中甚至透著幾分傻氣的笑容,他趴下身子湊到蕭鳳翎小腹旁,用溫柔和藹的聲音輕聲說道:“外麵是不是很冷,我這就帶你回房間去,不過你要乖乖的,不要讓你爹爹不舒服,他懷著你已經很辛苦了,你知不知道?”
寒鐵心說完,輕輕抱起蕭鳳翎。明顯感覺到有些吃力。若是自己背著他,使用整個身體去承擔蕭鳳翎的重量,但如今抱著,蕭鳳翎的全部重量都集中壓在自己的雙臂之上,若是平時倒也無妨,但如今自己的舊傷未愈,內力又被強行封住,力氣比以前大有不如,而他為了不被教中巡夜的弟子發現,隻得抱著蕭鳳翎繞道回到房間,將他平穩放到床上後,寒鐵心有些體力不支的坐在床沿上大口喘著氣,兩條手臂不自覺地劇烈顫抖,連抓過被子給蕭鳳翎蓋上的力氣都沒有。寒鐵心自嘲的笑笑,為自己的“沒用”感到無比挫敗。
蕭鳳翎確切的說是被一陣絮絮叨叨的低語吵醒的,迷迷糊糊間,耳邊傳來一個男人嘮家常般的說著:“後來我就遇到了我師父,他老人家看我孤苦無依,就將我帶回雪穀收我做徒弟。知道那地方為什麼叫雪穀麼?因為呐那裏整整一年都是冬季,到處白雪皚皚白茫茫的一片,一眼望去,天地間就隻有白這一種顏色……”
“寒——鐵——心——”
“鳳翎,你醒了?”寒鐵心見蕭鳳翎醒了過來,急忙湊過去問道:“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蕭鳳翎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環顧房間一周後,狐疑的問道:“你在和誰說話?”
寒鐵心笑道:“和寶寶。”
蕭鳳翎更加狐疑:“寶寶?誰是寶寶?哪兒來的寶寶?”
“就是這裏的寶寶啊。”寒鐵心指著蕭鳳翎的肚子說道,“我在給他講雪穀的事。”
蕭鳳翎看著他手指所知的自己凸起的小腹,不知道是可氣還是可笑,一個沒有出世的孩子,怎麼會知道雪穀是吃的還是住的,他這樣叨念根本就是毫無意義。想到剛剛那個襲擊自己的人,蕭鳳翎的麵色又變得冷峻起來,那人出手速度之快自己生平罕見,而且與之交手的時候,蕭鳳翎能明顯感覺出那人渾厚霸道的內力襲來時明顯的壓迫感,而直到自己被那人擊倒,都沒有看清他究竟長得什麼模樣,這樣的對手是蕭鳳翎從未遇到過的。
“鳳翎?蕭鳳翎?”寒鐵心見他呆呆出神,搖著他的手臂問道,“怎麼了?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那個人,是誰?”蕭鳳翎冷冷的問,“你說我鬥不過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我師父。”寒鐵心如實回答。
“雪穀老人?”蕭鳳翎知道雪穀老人在江湖中有很多傳聞,很是神秘,他也猜測過那會是一位世外高人,但今日一見,對方的實力仍是遠遠超乎了自己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