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鐵心正端著一盤子洗好的水果打算給蕭鳳翎送去,在走廊中看見無精打采的海棠,和她打招呼她也隻是嗯了一聲,絲毫沒有了平日裏的精神,心中覺得奇怪,問蕭鳳翎道:“海棠今天這是怎麼了?”
蕭鳳翎淡淡一笑:“小姑娘家思春了唄。”
“她?思春?誰家的公子那麼不巧被她看上了。”寒鐵心一句話出口又覺得不太對,急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誰家的公子這麼有幸被海棠看上了。”
蕭鳳翎一臉無奈的說道:“還能有誰,胡政唄。”
“左護法?”寒鐵心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看平日裏海棠與他相處,一副蠻不講理的刁蠻模樣,分明是看胡政不順眼,怎麼忽然變成看上他了,不禁暗歎一聲,“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針,姑娘家的心思真是莫名其妙。”
“既然海棠看上胡政了,你這個教主就做個媒將他們促成就好了。”寒鐵心摟著蕭鳳翎的肩膀說道,“海棠那丫頭雖然刁蠻了些,但是心眼兒好,模樣也不差,再說她的功夫比不上胡政,胡政娶了她也不會吃虧。”
“唉~很多事情你不清楚。”蕭鳳翎歎了口氣,“胡政原先是成過親的。”
這話寒鐵心到不覺得奇怪,一胡政的年紀,再加上在教中的地位,定不會到了三十多歲還是孑然一身,於是問道:“那麼他的妻子現在……”
“死了。”蕭鳳翎歎了口氣,“被胡政的仇家趁著他外出的時候,將他的妻子和繈褓中的兒子全都殺死了。”
寒鐵心神色一黯:“那左護法一定很傷心。”
蕭鳳翎回憶道:“那個時候他天天就知道喝酒,將自己灌得酩酊大醉,勸都勸不住,有一次他喝得全身抽搐不省人事,若不是我和教中的幾個兄弟連夜將他抬到銀臨閣,他這條命早就沒了。我也就是在那時認識了溫玉。”
寒鐵心道:“左護法也是一個癡情的人。”
“那次他撿回來一條命後,雖然聽了我們的勸不在酗酒,這些年卻都是形單影隻孤零零的一個人,讓他再續一位夫人,他也隻是苦笑搖頭。”
寒鐵心道:“我想,左護法還是沒有解開心結,若能放下過去,或許便能接受海棠了。”
“嗯,找個機會我去找他談談。咳咳~~嘔~~”
蕭鳳翎話說一半,忽然手捂胸口,麵色痛苦的幹嘔起來,寒鐵心見狀急忙端來一個盆,蕭鳳翎俯下身子吐了起來,吐了半天卻沒有什麼東西,隻是幹嘔著酸水。
“鳳翎……”寒鐵心一下一下幫他順著後背,輕聲問道,“怎麼樣?有沒有好一些?”
蕭鳳翎皺眉靠在寒鐵心的懷裏,胸口上下劇烈起伏,寒鐵心將清水送到他嘴邊讓他漱口,見他雙手捂在肚子上,緊張的問道:“鳳翎你肚子疼?”
蕭鳳翎縮了縮身子,忍過腹中的一陣翻攪,無力說道:“孩子……呃……動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