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應該是爭得麵紅脖子粗的,可現在倒像衛景寒欺負安娜。

安娜回頭錯愕地看著突然出現的簡語汐,臉上的眼淚都來不及擦幹。

簡語汐走到衛景寒的身邊坐下來,衛景寒剛才那一臉寒冰的模樣就像遇到了暖春,在嘴角綻放出一絲淺淺的笑容。

安娜看到簡語汐那麼鎮定自若地坐在衛景寒的身邊,整個人都看呆了,她現在總算明白眼前的這個男人為什麼要幫助簡語汐要回那副作品。

她的眼裏閃爍著明明滅滅的光芒,同是設計師,怎麼簡語汐就能得到衛景寒的垂青,而她在他們的麵前就像傻瓜一樣。

強烈的嫉妒幾乎快要讓安娜的麵部扭曲,她已經在心裏打定主意,一定不會讓簡語汐如願。

“安娜小姐,請你將我的作品還給我。”簡語汐義正詞嚴道。

安娜站起來,擦了一下臉頰上的眼淚,“那副作品就是我嘔心瀝血創作的,我絕對不會將這副畫交給你。”

簡語汐氣得握緊雙手,就連氣息也急促了幾分,“是不是你創作的,你心裏有數。”

安娜揚起高傲的下巴,“不好意思,我相信法律是站在我這一邊的,要證明這幅畫是你的,請拿出證據。”

“你……”簡語汐“噌”的一聲站起來,水眸怒視安娜。

一雙寬厚的大手按著簡語汐的肩膀,讓她坐下來,他清冷宛如大提琴一般的聲音回響在大廳,“我就是證據。”

安娜錯愕的瞪大眼睛。

衛景寒站起來,雙手插在口袋中,目光涼薄危險,“這幅作品是我親眼看著她創作完成的,我們一起坐飛機,看著窗外的火燒雲宛如仙境。我們曾經一起泡溫泉,我看著她連夜畫線稿,對著火燒雲的色彩上色。現在你告訴我,這副我親眼目睹全部創作過程的作品是你的?”

他的銳利的眼眸宛如利箭,寒芒閃爍,讓人看一眼就會心驚不已。

安娜有些緊張地咽了一下口水,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衛景寒竟然全程目睹了這副作品的完成。

“我再給你三分鍾的時間考慮,這副作品到底是不是你的。”衛景寒銳利的雙眸盯著安娜,宛如惡魔一般讓人畏懼。

“我……”安娜已經沒有了先前的氣勢,雙手暗暗的發抖。

先前她敢那麼跋扈隻是覺得沒有人能證明那就是簡語汐畫的,隻要她在衛景寒的麵前一口咬定是自己先出版就沒有問題,現在她發現衛景寒就是證人。

誰她都敢質疑,唯獨眼前這個男人不是她質疑得起的。

“三分鍾已經過了。”衛景寒冷漠提醒道。

安娜戰戰兢兢地站起來,雙唇發抖,好不容易才說出口,“那副作品不是我的,我……我願意還給簡小姐。”

“然後?”衛景寒鷹隼一般的眼眸睨了一下安娜。

安娜全身一陣顫抖,幾乎快要摔倒在地,帶著哽咽道,“我願意和媒體解釋這隻是誤會,撤回我已經出版的畫冊。”

“隻是如此?”

衛景寒繃緊下巴,瞥向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