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可真過癮!”關遠看楊飛芳那樣子樂得哈哈大笑。

趙聲穀一臉無奈的看著關遠:“小遠,你不應該惹她,等會兒你爸回來了會罵你的。”

關遠一臉無所謂:“他罵就讓他罵好了,哥你會看著他罵我嗎,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壞?”

趙聲穀歎息一聲,將關遠抱起來:“我的小遠這麼乖,怎麼會是個壞孩子呢,我隻是擔心待會兒你爸爸罵你,你會傷心。”他是沒有爸爸媽媽,而小遠即便有爸爸,卻和沒有一樣,每次看見小遠用渴望的眼神望著關滿倉時,趙聲穀就心疼的一抽一抽的,可是他能讓小遠不受人欺負,卻沒辦法讓關滿倉喜歡小遠。

關遠也想到了上一世自己渴望的親情,這次他怎麼還會有這麼愚蠢的想法,“哥,我不要爸爸,也不要爺爺奶奶,我隻要你!”關遠還是孩子的眼神裏透出執著的堅毅。

趙生聲穀被關遠的眼神怔住了,好半天才說:“好,咱們誰都不要,就兩個人一起。”

“嗯”關遠重重的點頭。

晚上關滿倉回來,聽楊飛芳添油加醋的一番話後,怒氣衝衝的一腳踹開了關遠他們的房門:“你還無法無天了,連長輩都敢戲弄,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爸爸了”

關滿倉也是好笑,對著一個四歲的孩子說這些話,虧得關遠是重生的,不然誰聽得懂他這些鳥語。

關遠看著這個所謂的父親,心裏未起一點波瀾,就是這個爸爸,和楊飛芳一起氣死了他的媽媽,千方百計的阻止自己上學,為了關餘鬧到學校找他要錢,最後連性命都是丟在他的手上。

“爸爸,我做錯什麼了?”關遠一臉“懵懂”的看著關滿倉。

關遠的骨骼纖細,一張臉上隱約可見李月華的影子,關滿倉看著這張臉,仿佛眼前有出現了李月華臨死時不甘的樣子,隧將怒氣往下壓住,沉聲道:“你還和我裝糊塗,大冬天的你向你媽身上倒冷水,你還有理了。”

關遠臉色往下沉,趙聲穀一直擋在關遠身前,防止關滿倉發瘋。

“誰是我媽,我媽早死了,你不問問我為啥要向她倒冷水?”

關滿倉一聽李月華,就滿身不自在,“為啥”

“她故意將水潑在我們的被子上,你說這大冬天的沒被子我和哥怎麼過!”

關滿倉嘴巴幾經張合,才憋出一句:“這不能吧?”

“為什麼不能?我們的被子好好的晾在院子裏,她就一盆水全潑濕了,說是沒看見,誰不知道咱家的水都不能潑在院子裏,再說那麼大的被子,說沒看見誰信啊,滿倉叔,不隻有關餘是你的兒子,小遠也是你的兒子!”趙聲穀沉聲道。

關滿倉聽趙聲穀這麼一說,也知道八成是楊飛芳先惹的事了,望著那張和李月華相似的臉,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就走了。

關遠冷笑一聲,這就是所謂的爸爸,他上一世還希望在他身上得到父愛,真是傻啊兩個孩子沒有了被子,誰也沒說來看一看,想想辦法。

趙聲穀將衣服脫下來,把關遠抱在懷裏,再將自己的衣服全部蓋在關遠的身上,兩人互相傳遞著體溫。

趙聲穀用雙手不停的在關遠身上搓動,連聲問關遠冷不冷。

關遠趁趙聲穀不注意的時候,從空間裏拿出一枚暖身貼貼在自己手掌,然後覆蓋在趙聲穀的身上。

暖身貼是後世的發明,跟創可貼似的大小,但製造的熱量卻很高,小小的一枚貼在身上比開暖氣還有用。

“哥,我咋覺得不冷啊”關遠還故意和趙聲穀說。

趙聲穀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細細感受一下,發現確實挺熱乎,“哎,這是咋回事,我咋也覺得一點都不冷,還有這衣服,我現在穿著也覺得比以前暖和多了。”

關遠笑嘻嘻的接口:“說不定真的有豌豆姑娘在幫我們哦”

“瞎說,哪裏來的豌豆姑娘,那都是故事罷了。”

兩人的身體都熱乎乎的,說著話不一會兒就睡著了,晚上趙聲穀睡得並不沉,時不時驚醒摸一下關遠確保他沒冷著。

第二天楊飛芳就感冒了,躺在床上動不了身,恰巧這天又是輪到她做家務,弄得楊秀翠跑到楊飛芳門口罵了幾句,這還是看在楊飛芳是她侄女的麵上,不然非跳起來不可。

正月十六很快就到來了,關家擺了酒席,整個屯子裏的人差不多都來了。由於關滿月嫁的好,屯裏許多人坐完席也沒走,想看看接親的排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