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遠睜開眼睛的時候,正聞見滿是飄香的飯菜。
“醒了!再不醒晚上該睡不著了。”趙聲穀正準備叫關遠起床,便看見他已經坐了起來。
關遠揉著睡得昏昏沉沉的腦袋,“哥,我睡了多久了?”
“總歸太陽是落山了。”趙聲穀拿了一個毛巾在關遠的臉上抹了一把,關遠才感覺到清醒點。昨天一天都是在關家老宅吃的,關遠吃慣了趙聲穀為他做的可口的食物,那粗糙的飯食根本就吃不下去。
喝著趙聲穀熬得軟軟的小米粥,吃著涼拌的幾個小菜,關遠才覺得嗓子好受點。
因為白天睡多了,晚上兩人睡不著覺,就在院子裏歇涼。
關遠想到了關滿月脖子上的那幾個青點,忍不住對趙聲穀說:“哥,我看關滿月的脖子上好像有掐痕,你說她是不是被關家人……?”
趙聲穀給關遠扇風的手一頓,“你看清楚了?”
關遠點點頭:“看清楚了,而且我看關河一直很害怕,你說會不會就是他掐死的?”
趙聲穀臉色難看了起來,他也想到了關河的反常,要是是真的,這樣一個連自己女兒都下得去手的人,還能是人嗎。
“不管是不是,以後你離關家人都遠一點。他們的破事我們也不管”趙聲穀對關遠鄭重囑咐道。
“放心吧,哥,我一直都和你在一起,能有啥事。”
趙聲穀顯然也想到了這點,稍微鬆了口氣。
“明天咱們去南方。”趙聲穀拍著關遠的後背說。
“哦,那咱們明天不是要起來很早?”關遠苦著臉問。
趙聲穀知道他在想什麼,好笑的點點他的鼻子:“沒事,咱們不趕時間,我都打聽好了,這次咱們去海市,坐火車沒有直達的,有兩趟需要轉車的可以去,一躺在早上,一趟在下午,咱們買下午那趟就好了,而且我拜托李爺爺給咱們買了兩張臥鋪,你可以想睡多久就睡多久。”
關遠臉一囧:“其實也沒有要睡很久。”
這陣子忙七忙八的,好久沒進空間了,明天在火車上肯定也不能進去,兩人說了一會兒就進空間去看蓮花。
那朵白蓮花骨朵又大了一圈,葉子也圓了很多,關遠和趙聲穀不知道為什麼,都覺得這多蓮花特別可親,照例和它親近了一番。
看時間快過零點了,才告別依依不舍的白蓮,從空間出來。
第二天等關遠睜眼的時候,趙聲穀已經把一切都收拾妥當了,臨走前趙聲穀去作坊囑咐關二毛和李英一番。
等把家裏一切收拾妥當了,關遠和趙聲穀就踏上了去南方的路,他們到火車站時,小張已經在那等著了。
“那,這是李老幫你們買的票,是個四人間的。你們自己晚上睡覺的時候警醒一點。”小張把票遞給趙聲穀他們時,不放心的囑咐了一番。
趙聲穀從包裏拿出新做的鹵雞爪,“這是我新做的菜,這一包是給小新的,另一包張哥吃吃看,要是喜歡你就留下吧。”
小張接到趙聲穀送的東西,吧、嘴巴都笑歪了,“喜歡,喜歡…..”
票已經提前買好,車一來,趙聲穀就和關遠上了車。找到自己的床位,進去的時候,對麵兩個床位已經有人了。
趙聲穀和關遠的床上則被放滿了雜七雜八的東西,趙聲穀輕聲問:“這是誰的東西,麻煩拿開一下好嗎?”
對麵下床正在鋪床的女孩就轉過頭來,滿臉不好意思:“對不起,我這正在鋪床,看你們那邊沒人,就把東西放在你們那兒了,等我鋪好後馬上就拿好嗎?”
人家好聲好氣的說話,趙聲穀和關遠也不是刺頭,自然答應了。
可是他們低估了這女孩的龜毛程度,一會兒說床單不幹淨,一會兒又嫌棄床上有灰,總之是來來回回擦了幾次,才把床鋪好。
拿走東西的時候,那女孩特別不好意思,對趙聲穀和關遠連連道歉,又掏出買的花生給他們吃,趙聲穀和關遠自然是委婉的拒絕了。
“還讓不讓人睡了….”正在那女孩和趙聲穀他們客套的時候,上鋪蒙著被子睡覺的人發出了一個甕聲甕氣的男音,這大熱的天也虧他蒙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