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師,這次到底是什麼情況?”
一輛從京城直奔冀州省徐州市的桑塔納轎車當中,正在駕駛著車子的年輕男子有些興奮的說:“臨時組派巡視組,這在以往也是非常罕見的,而且不通知地方,這明顯是要打大老虎的節奏啊!不過我有些奇怪的是,為什麼要跑到地方上的一個小小的縣級市,如果是打大老虎,應該是要往各級省廳方向調查才對啊!”
桑塔納轎車當中一共有四名成員,除了這名年輕的駕駛司機,副駕駛座上還坐著一名戴著銀框眼鏡,齊耳短發的中年女人。
而在後排,則是一名身穿黑色大衣,頭發已有些許花白的男子,他五十歲出頭,麵容方正且幹淨,目光炯炯有神,聞言便笑道:“誰說就一定是大老虎?不管是小蒼蠅還是大老虎,隻要違紀違法,隻要有發現,那就都應該遭到懲處。”
在他旁邊,一個三十歲出頭的中青年嗬嗬一笑,“我倒是得到了一點訊息,據說是跟李青有關。”
“李青?就是那個剛上過春晚的李青?”
年輕司機頓了頓,驀然想起那個傳聞,眼中便是閃過一絲狂熱:“這小子不錯,我就知道他不是省油的燈,看來咱們這次是要去給這小子撐腰的了。”
“其實跟李青倒是沒多大關聯。”
張老師笑了笑,“這件事牽扯到一個地方勢力,而地方勢力又錯綜複雜,比如一個小小的縣局一把手,他的一舉一動,可能就是市、省一級的領導在做指示,人人都說官官相護,其實也是這個道理。”
“這個任福達,我已經調查過了,外表看起來普普通通,但他的妻兒名下都有著大額不明來源財產,他有一個哥哥叫任福慶,是石城市搞國際貿易的商人,名下有兩家貿易公司,隱形資產上億……”
中青年說著,看了一眼張老師,“任福慶這人是關係網比較複雜,他背後有省城幾個大老虎的影子……”
“國際貿易?”
張老師若有所思的問道:“具體是做什麼的?隱形資產上億,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明麵上是進出口模具,實際上是走私各種珠寶,值得一提的是,任福慶曾在五年前因為販毒被逮捕,後來因為證據不足處以無罪釋放。”
中青年說著,又忽然笑道:“任福達的父親任一思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雖然已經七十多歲了,但這人幾十年前就是稱霸徐州多年的地主級人物,如今數十年過去,背地裏做的事也是觸目驚心……”
“邢隊,既然你已經掌握了這麼多信息,咱們是不是直接過去把這些人一個個拿下就行了?”
年輕司機笑著說。
中青年搖頭道:“這一家三父子倒並不是很讓人在意,上頭主要還是要趁這次機會把站在這些人背後的人揪出來。”
這時候,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短發中年女子忽然開口道:“邢隊,你這就有點上綱上線了,上頭的意思是教訓教訓這些小蒼蠅就得了,要是上升到省廳方麵,會隻派咱們這點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