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陣狂暴的黑色颶風刮過,所有站在羅樹身邊的人無一幸免,全被烏鴉啄傷,用力揮舞。
葉思思這一方人都不由看的愣住了。
"是閻平大哥,三嬸子,是閻平大哥,他在山上!"
水車除了車輪和木鬥還需要幾根軸輪支撐,閻平便是上山去砍樹的。
所有人中隻有羅康知道他有驅使烏鴉的本領,用一種特製的哨子吹出長短不一的音調。兩人做活無聊的時候,羅康不止一次看見過這種情景,頓時興奮的大叫起來。
那些黑鴉不斷攻擊羅樹身邊的人,這也讓葉思思等人有時間將倒在地上的人扶過來。
"四娘,你看看這個!"
嶽春娥與羅妮兒接觸的人最多,心細的她發現了些不一般的地方。她的手指指向其他人的手掌處,發現這些人指甲處都泛著淡淡的黑色。
"這是怎麼回事?"
一切發生的太快,就連葉思思也不能做出預料,更不懂這些人為何突然嘔吐又暈過去。
"四娘,俺有話和你說。"
似乎想起了什麼,嶽春娥臉色猛的一變,一臉凝重的看著葉思思。
葉思思立刻起身同她走到一旁,隻見嶽春娥麵色凝重,一臉嚴肅的說道:
"四娘,這些人是中毒了。"
看過那麼多的小說和電視劇,葉思思對聽到這點並不驚訝。隻是想不明白一個中毒為什麼讓嶽春娥如此謹慎。
"既然如此,春娥,我讓人去報官罷。"
葉思思已經放棄了同羅樹兩口子理論的想法。這些人連下毒的卑鄙勾當都做出來了,已然沒有了正常人的思維和底線。放到現世來說,這簡直就是謀殺!
"不行,四娘,俺就是想和你商量下,能不能給了羅樹銀子平息此事。"
"什麼?"
葉思思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一百兩銀子,就算她拿出鳳織紡所有的定金都湊不出來,就這麼輕描淡寫的給了?
不是她產生了幻覺,就是嶽春娥瘋了。
嶽春娥似乎早已料到她的反應,無奈的道:"四娘,銀子可以再賺,禍事卻招惹不起。這背後的勢力,卻不是咱們這種窮百姓能惹的起的。"
"背後的勢力?"
嶽春娥此話一出,葉思思的心猛然沉了下去。羅灣村不過是小小的窮鄉僻壤,什麼叫做背後的勢力?
嶽春娥見她不甚明白,將自己早些年去大戶人家的經曆說了出來。
"其實當年姑母帶俺去的府中,主人的身份遠不是一個富商那麼簡單。隻有俺知道,那個富商其實有著皇家身份……"
小小年紀的嶽春娥隨姑母去大府長見識,卻不想親眼見證了一起毒案。
那府中正室姓蘇名珞,嶽春娥到府上的時候,正是蘇絡成親的第二年。
"多年過去,俺記得還很清楚。那日恰逢立秋,微風,夫人的身孕已有六個月,用完參茶以後要來院中走走,剛出了中門便倒下了。"
同現在的眾人一樣,蘇珞先是劇烈嘔吐,接著便兩眼一黑昏了過去。富商公子傾盡財力,遍尋名醫,診斷結果卻統統定為瘟疫。
在這個時代,瘟疫可謂是滅頂之災,府中一時人心惶惶,連下人都不敢多靠近那院門幾分。